“见过诸位的大儒,学生的礼物,有一点点特别,所以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大儒看,只能单独的……先给苏大儒看看。”
孟青瑶这话,似乎越说,底气越弱了,连她自己也意识到,这样是不和规矩的。
下方也是一片议论纷纷。
似乎在笑她不知天高地厚,孟玉珠垂着头,心里就更是得意到了极点,只待一会儿事发……
“哦?”
苏大儒果然露出奇怪的神色,反倒也开始好奇孟青瑶的礼物了,道:“拿上来吧。”
“是。”
孟青瑶越是走到苏大儒的面前,脸上越是露出战战兢兢的神色,直到彻底将箱子放上去。
苏大儒单独的缓缓打开,待看清里面的东西时,苏大儒脸上的神色,足可谓是精彩纷呈了。
周围看不到的,就更是议论纷纷的,以为这贵女是在抖机灵。
就连蓝景悦与云乐都着急了。
为了公平,甚至她们自己之前都没有互通消息,怎么,原本最有主意的孟青瑶却……
“大胆孟青瑶,你可知罪……”
谁知这个时候,苏大儒忽然淡漠一语,而他这样的身份,越是如此,越是给人一种威严十足的压迫感。
一语出,满堂更是发出一片惊叹。
叹这孟青瑶真是人才,旁人得不了大儒的眼也就罢了,她竟还就给得罪了。
“大儒息怒……”
孟青瑶自己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
而紧接着,身后又传来一个求饶声,“大儒息怒,我姐姐不是故意的,她对太学山始终心存敬意,始终不敢有丝毫亵渎的……姐姐,你快快跟大儒认个错,说你再也不敢了。”
竟是孟玉珠冲了出来,满口求饶。
好一个被姐姐百般刁难,却始终一心为她的,情深好妹妹形象。
“之前都说那孟青瑶心思歹毒,十分厌恶这养妹,想到关键时刻,竟还是这养妹为她求情……”
“是啊,到比那什么表姐表妹的强……”
蓝景悦与云乐闻言,都是一脸古怪,不是她们不求情,是飞快的转换,让她们一时没转换过来。
加上她们从小大家闺秀的教养,令她们出口都十分小心。
事情没有清楚之前,不敢乱言。
此刻被人点出来了,方才走出席位,也跟着孟青瑶一并跪下,仿佛在无声的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没有如孟玉珠那样上来就是一堆情真意切的言语。
不是不说,而是……不知道说啥,她们也不清楚孟青瑶究竟送了什么,又是如何惹怒了苏大儒。
所以,场面一时间,竟是莫名的尴尬了起来。
巨大的殿内,竟只剩下孟玉珠一个人说了……关键她说着说着,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有些惊慌的也不敢在说了。
“如今,我知道我的礼物,究竟在哪了,多谢苏大儒,”忽听,一直沉默的孟青瑶,淡淡一语。
而这句话一说,登时又是满堂一疑。
这唱的哪出?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又都纷纷落到了苏大儒的身上,就见这位大儒,也是满面的无奈和古怪。
然后就见他缓缓伸出双指,在孟青瑶的箱子里,捏出了一张纸,纸上白纸黑字写着几行大字。
烦请大儒高声念出下面一行字,便可知真相:大但孟青瑶,你可知罪?
“哗……”
周围一双双眼睛,登时露出各种惊讶,私下的讨论就更是议论纷纷。
“蠢货。”
前来看热闹的清颜郡主,冷笑一声。
苏燕回眸中也闪过一抹失望,竟是无罪,而且看样子这孟青瑶应该还有后招。
她到是有些手段。
“这是什么意思?”
有大儒问了出来。
孟青瑶赶忙解释道:“是这样的,学生原本精心准备了礼物,但到了太学山,即将入山门的时候才发现,竟是不知被什么人,将学生的礼物掉包了,掉成了……大不敬之物,学生无法,才想出这样荒谬的法子,请苏大儒帮我找出,掉包我礼物之人。”
“什么大不敬之物?”
又有人问。
苏大儒冷冷一哼,将孟青瑶的箱子,彻底翻开,就见里面放着一物,用手帕裹着,此刻被抖落在地。
竟是一尊圣人的木雕,但是却雕刻的乱七八糟,还用各种污秽的油彩,涂抹的十分凄惨。
“大胆……”
“大胆。”
豪无疑问,这样的东西,在太学山犯了大忌讳,不止如此,就是传到京城也是一件能论罪的大事。
可想用心之人的歹毒了。
而当看到这一幕的孟玉珠,脸色已经是大白了,怎么会这样……
“那掉包你东西的人,可找到了?”
苏大儒,此刻又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
孟青瑶回道:“原本我也吃不准,猜测,能如此轻易掉我包的人,应该是我的亲近之人,方才,事情还没搞清楚,我这养妹就冲出来求情,仿佛比我还清楚似的。”
她意有所指的道。
孟玉珠自然摇头否认,“不,我没有,姐姐你冤枉我……我,我听到大儒降罪于你,我只是担心你,我怎么可能会害你……”
“那可说不定,”孟青瑶笑了笑,道:“妹妹若想证明清白,那就打开你的箱子,看看是不是我的礼物?”
“箱子里是我的礼物,”孟玉珠小声的辩驳道。
却也知道,她今日是必须要打开了,索性把心一横,翻开自己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只猫咪形状的木雕。
雕刻的十分精细。
“学生,素喜欢猫儿,便雕刻了一只,送给大儒,姐姐为何偏要说是你的,还冤枉我掉包了你的礼物,我,我不过是胆子小,生怕你连累了我,所以大儒一降罪,我便忙着给你求情,你知道的,我做梦都想入太学,不想又任何变故,呜呜呜……”
说着,孟玉珠还哭了起来,哭的情真意切。
“这到底怎么回事?”
周围人,这下又都看糊涂了。
孟青瑶说孟玉珠掉包了她的礼物,掉包的还是大不敬之物,要害她。
孟玉珠却是百般狡辩,句句都是理。
这仿佛成了一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僵局。
苏大儒似乎也头疼了,“太学山是读圣贤书地方,可不是断案子的地方,你二人到是给我出了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