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虚真人又观察观察水的颜色,点点头说道:“可以了,你出来吧。”
听了师父的话,杨阿根便出了这口大缸,取出了一条毛巾,擦拭身体。
缸里的水那么黑,想必自己的身上也是沾了黑水吧,谁知擦了几下后白毛巾还是白毛巾,居然一尘不染。
见杨阿根穿好了衣服,灵虚真人又指了指地上的一个蒲团。
“坐下吧,来,喝一口,喝完了就运转心法化解酒力。”
说着,灵虚真人的手上凭空多了一个翠绿的葫芦。
杨阿根一见这个葫芦,顿时有了一种亲切感,当初自己拜师的时候,师父就曾经用这个葫芦给杨阿根喝过一种很烈的酒。
接过葫芦,杨阿根就猛灌了两大口。
谁知,葫芦还是那个葫芦,可酒却不是原来的酒了,上次葫芦里的酒虽然也很烈,但杨阿根忍忍就过去了。
这次的酒可就不一样了,入口瞬间就有了烈火焚身的感觉,赶忙将灵虚心法运转到极致,慢慢化解酒力。
直到运转到第七个循环,这种灼烧感才慢慢散去,化作一股暖流荡涤全身。
“来再喝一口。”
……
“来再喝一口。”
……
直到葫芦里的酒见底儿了这才作罢。
将最后一丝酒力化尽,杨阿根缓缓睁开了眼睛,感受了一下,只感觉自己似乎比之前更强壮了,更有力量了,别的没什么感觉。
仿佛知道杨阿根心里想的是什么,灵虚真人在一旁说道——
“泡了我的金身罗汉汤,吃了我的洗髓丹,你还不满意?”
“没有,没有,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强壮了一点点。”
“怎会是一点点呢?罢了,等你出去后自己慢慢体会吧。”
见师父没说别的,杨阿根就站起了身,四下打量起了这个房间,看进来的时候就觉得金光闪闪,始终没得空细看,这一细看,杨阿根眼睛就是一亮。
房间不大不小,空空荡荡,但四周的墙和屋顶却金光闪闪,似乎是纯金打造的。
“哇塞,这得用多少金子啊?”
杨阿根的财迷样子,让灵虚真人有些忍俊不禁。
“徒儿,今后你就在这个房间里修炼功法吧,这个房间和外界有一比四的时间流速,也就是外面一个时辰,里面则是四个时辰,只有达到上乘之境,方可承受这种时间流速。”
“徒儿知道了,谢谢师父,对了,您是一直在这个房间里吗?”
“并没有,我只是在外面屋内留了一丝神念,你每次进来修炼我都可感知得到,这次见你居然进阶了,颇为诧异,便来一看究竟。”
“还好,徒儿平日里练功不辍,要是偷懒了,就难逃您老人家的法眼了。”
“你是在质疑为师收徒的眼光吗?”
“怎么会呢?就属您的眼光最独到了,嘿嘿。”
杨阿根取出一把椅子,让师父坐下,他自己则坐在蒲团上。
将自己这两年多来的所作所为都向灵虚真人娓娓道来,灵虚真人听着也是频频点头,对爱徒的表现十分满意。
“对了,师父,您不见见您的徒弟媳妇吗?”
“哈哈,徒弟媳妇为师就不见了,等有了徒孙儿,为师一定见上一见。”
“那恐怕还要几年,我现在连法定结婚年龄都还不到呢。”
“不急,顺其自然最好,为师且等得起呢。”
杨阿根怕师父说走就走了,便抓紧机会将自己在修炼中的一些困惑,自感不足之处都向灵虚真人提了出来,灵虚真人也都一一解答。
“师父,您看我什么时候能真正的隐身,什么时候能穿过钢筋混凝土的墙啊?”
这两个问题是他最关心的。
灵虚真人思忖片刻,说道:“起码需修炼到天乘中段,越往后境界提升越难,除非再有奇遇,不然怎么着也要七、八载,甚至更久。”
杨阿根点点头,还好师父说的是七、八年,不是七、八十年,自己也等得起。
“徒儿啊,你能一直为国效力为师颇感欣慰,但你常常出入险境,为防万一,为师便再送你一件礼物。”
说着,他的手上凭空出现了一件金色披风,非棉非丝,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这是乾坤衣,你穿上滴血认主之后,寻常刀枪便可无惧,也能加成你的隐身术和穿墙术,你拿去吧。”
一听也要滴血认主,杨阿根便一只手捂住了鼻子,用另一只手拿过了乾坤衣,他怕师父再偷袭自己。
灵虚真人见状哈哈大笑。
“你怕甚啊,这间乾坤衣需要沐浴之后贴身穿着,方可滴血认主。”
“原来如此,嘿嘿。”
这时,灵虚真人的手上又多了两个玉瓶,也递给了杨阿根。
“徒儿,这两枚丹药你收好,等你进阶天乘之时,要第一时间服用,切记。”
杨阿根接过了玉瓶,说了声:“谢谢师父,徒儿谨记”
“好了,过多的就不说了,你的品性为师很放心,你好自为之吧,为师要走了。”
杨阿根一听就急了,二话不说直接抱住了灵虚真人的大腿。
“师父,你再陪徒儿待些时日呗,好让徒儿……”
话没说完手上就是一空,师父已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师父,那个房间有什么啊?您还没告诉我呢。”
话刚出口,耳边就传来灵虚真人的声音——
“你自己去看吧,不过听了你的过往,似乎对你用处不大。”
之后就再无声音,杨阿根也又追问了几个问题,也都没有回应,看来师父是真的走了,不免有些伤心。
收拾了半天心情,杨阿根便走出了这个房间,好奇心起,直接走到对面的那扇门前,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没有迟疑,杨阿根迈步走了进去。
“我靠,这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