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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这打击有点大
    被俩孩子热烈追捧的樊煌有点受宠若惊,直到满是奶香味的宝宝到了怀里,他才有种淡淡的真实感萦绕心头。
    落落看到弟弟被抱了,急得直使劲,穗子把她也放到樊煌怀里,落落这才心满意足。
    王翠花和于水生都感觉挺新奇的,心说这难道就是血缘的力量?
    这俩龙凤胎, 对外还是有点高冷范儿的,平日里想看他们这么热情可是很难的。
    穗子夫妻倒是没那么惊诧。
    上一次让龙凤胎如此谄媚的,还是他们讨好苏哲。
    穗子甚至有种“嗯,这就对上了”的感觉,她家俩孩子对大人物,似乎有种超乎常人的嗅觉,总能精准讨好大人物。
    甭管多大的人物, 在可爱的宝宝面前, 总是难以把持,樊煌这呼风唤雨的也不例外。
    落落亲了他一口,简直是要把他心都亲化了,身上实在没有戴什么东西,就把随身别着的笔拿下来给落落玩。
    “这个不行,太贵重了。”穗子忙拦着。
    别人看就是普通的钢笔,穗子却能一眼认出,这是只金笔。
    “没事,她喜欢就让她玩吧——孩子大名起了吗?”樊煌现在对俩孩子简直是爱不释手。
    “老于家到了他们这一辈,应该是‘福’字辈。”
    王翠花的话让樊煌虎躯一震。
    福这个字虽然寓意很好,但用在名字里,无论怎么起都很土。
    之前收留的金娃,大名就叫于财福。
    樊煌无法想象,怀里这么可爱的俩娃,可能会有个“幸福”“大福”之类的名字。
    “不过穗子觉得,把福啊财什么的用到名字里,太大了,不合适。”
    樊煌长舒一口气,满意地看了眼穗子, 丽君可真没白培养她,这诗词歌赋学的,都用来糊弄婆婆了吧?
    她哪里是嫌“太大”,她是嫌太土吧?
    “儿子叫于君昭。”穗子说。
    “君子万年,介尔昭明,不错。”
    樊煌满意点头,听出这是从诗词里取的名字,光明美好又不失大气,是个好名字,的确像是穗子会选的名字。
    “女儿呢?”
    “于无暇。”
    “谁的主意?”樊煌问。这不是穗子的风格。
    “我起的,好听不?”于敬亭倍儿得意,“我闺女长得这么好看,可不就是完美无瑕么,我本来还想让儿子叫无邪来着,穗子不同意。”
    樊煌点头,对,他也不同意。
    “我本来想给孩子起名叫于美丽或是于绝色的,但穗子说通常叫美丽和大漂亮的长得都丑,我就勉为其难给孩子叫无暇了。”
    樊煌听他还想给孩子起名叫大漂亮,瞬间觉得叫无暇也不错。
    “只听名字就知道是诗里拆出来的?”王翠花叹为观止。
    听过她家俩孙儿名字的人这么多,只有樊煌能张嘴说出处,这点真挺厉害。
    “有血缘关系,心有灵犀了呗。”于敬亭看似随口一句,却让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酸菜缸要挪一下,他爹、铁根,你们过来帮我。”
    王翠花把老于家的爷俩拽起来,这会姣姣已经睡着了,所以并没有参与这场夜宴。
    屋里只剩下穗子和俩小娃,还有就是跟她面对面坐着的樊煌。
    穗子本想喝杯酒壮壮胆,但看到俩娃,又忍了。
    俩孩子这会已经不以母乳为主食了,但每天还会吃一些,为了孩子的食品安全,穗子不能喝酒。
    谷忘
    于是抓起碗,把碗里的米汤当酒,一口气灌下去,宛若这样就能壮壮她的小怂胆。
    “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吗?”樊煌问。
    “我想知道,当年你为什么没有跟我母亲在一起。”
    穗子假装自己喝多了,这样提问就不会太紧张。
    “当年你母亲跟我弟弟在恋爱,我以为他们会在一起。这期间又发生了一些变故,我被调到别的地方,书信不方便,等我知道时,你母亲已经嫁给......那个谁了。”
    这一段穗子听得熟悉又陌生。
    之所以说熟悉,是因为这里面好多剧情,她都从各种渠道听过。
    可陌生,却是因为樊煌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他当初跟陈丽君并没有确定过关系。
    那问题就来了——
    “你不是我父亲?”这句话穗子憋心里很久了,总算是借着“米汤”的威力说出来了。
    “如果你不反对,我会视你为己出,前提是,你母亲能够同意嫁给我。”
    哐当,巨大的一个雷砸穗子脑袋上。
    穗子麻了。
    手里的碗落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穗子的呆滞表情,一直持续到关灯。
    坐床上,脑子里想的都是樊煌那诚恳无比的表情,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很想跟她妈结婚。
    问题是.......她这找爹的方向,一直是错的?!
    “嘿!回神了~”于敬亭伸手在她面前晃晃,看穗子跟丢魂似的,于敬亭把桌上的报纸拿过来,撕下来一条,掏出火柴就要点。
    穗子一激灵,忙按着他。
    “你干嘛啊?!”
    “你这不是吓掉魂了吗?我给你烧点报纸,压压惊。”于敬亭以为她是被陈开德吓到掉魂,想用土方法帮她压惊。
    穗子把火柴夺过来。
    “当初你用这种办法给我收魂,把我头发燎着了。”
    她这头发好容易养起来,可不能再让他烧了。
    “那我拿勺子,敲门框?”
    一招不成,他又换了一招,这都是民间用来给受到惊吓的人“收魂”的方式。
    “我根本没有吓到,我只是......太惊讶了。”穗子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眼神复杂地看向客房方向。
    樊煌被于敬亭这个不靠谱的玩意灌醉了,这会倒在客房里,睡得不省人事。
    “嗤,小蝌蚪找了一圈妈妈,本以为自己是青蛙的崽儿,结果发现癞蛤蟆是亲爹,受不了刺激?”
    “你!讨!厌!”穗子使劲瞪他。
    这家伙的比喻虽然讨人厌了点,但的确是符合穗子此刻的心情。
    她之前一直以为樊煌是她爹,没想到,人家否认了。
    按着樊煌的意思,她很可能,是那个天字一号大渣男樊辉的孩子。
    这个打击对穗子有点大。
    如果樊煌是她亲爹,她还可以接受。
    但樊辉那个超级大海王,穗子想想都觉得膈应。
    “完了,我血液里流淌着渣男的基因,我会不会也渣啊?我以后有没有可能,也四处找男人,寻找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