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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总会在
    茶白害怕地抓住了任治抒的手臂,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刹那间发生的,导致她现在完全搞不清楚眼前是什么情况。
    整个大脑像是被暴击过一样,太阳穴处一突一突地跳着,里面的筋脉仿佛被拉扯般疼痛。
    还没等她整明白过来,任治抒已经将她高高地举了起来。
    “老任!你快醒醒!”茶白咆哮了一句,然后不停地蹬着双腿,妄想挣脱开对方。
    此时任治抒的双眼只剩下了眼白的部分,他看向茶白,却完全感受不到视线的聚焦。
    茶白死死地抓住对方的手臂,不敢掉以轻心。光是转头看一眼瀑布底下,就让人冷汗涔涔,魂飞魄散。
    “老任,你疯了么?你快点醒过来,我是茶白啊!你快点想起来,你是任治抒,我是你的伙伴。”
    任治抒听到这话后忽然脑袋里一阵疼痛,随即“嗖”的一下松开了茶白,双手抱住脑袋蹲了下来。
    一帧一帧模糊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闪现,想抓住又抓不住。越想脑子越疼,像是有千万条虫子在里面啃噬一般。
    “啊……”
    他狂叫了一声后一拳头捶在了地上,随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与此同时,可怜的茶白被摔下后距离崖边只有几十厘米的距离,刚只要对方再往前走几米,她现在估计就和阚施泽一样的下场了。
    趁着任治抒没起来,她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紧爬起来跑到了距离崖边远一点的地方。可就在这时,林子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茶白登时怔在了原地,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老郭成为森林之王的时候,也有过这种声音。
    这些声音不大,但却像是魔音一样环绕在你的脑海中。
    看来任治抒已经唤醒了整个林子里的魑魅魍魉,茶白绝望地转过身看着对方,咬咬牙,朝着他走过去。
    这种情况下,逃,是根本逃不出去的。
    今晚的月亮同昨天晚上的一样亮,如果仔细看,里面还隐隐发红,且大得吓人。
    一阵冷风吹来,倒让茶白清醒了不少。
    阚施泽死了,任治抒疯了……
    “呵呵”,她干笑了两声后抬起头望着夜空,这时候才意识过来那两人是联手欺骗了她。
    什么“不会死,不是人类”都是假的,阚施泽那是把生还的机会留给了他们。
    茶白不免觉得对方太傻了,她兀自嘀咕道:“你把机会留给我这个废物干什么?你死了,我根本就没能力在这个世界活下去!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让我去做祭祀品。”
    她整个身体犹如被抽空,头皮早就麻到没有知觉。
    这个时候,茶白忽然想到了她的爷爷奶奶,在来这之前,她过得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难过。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十几年前她父母车祸时,茶白一直都搞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被拉进这个系统里。
    而眼下看来,她很有可能至死都不会知道了。
    另一边,任治抒也好不到哪去,此时他的身体里像是有两股力量在相抗衡,而他,根本控制不住这股力量。
    而他越暴躁,林子里的那些东西越兴奋。随着它们距离的拉近,空气中也传来了一股浓郁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那味道浓烈刺鼻,像是在坛子里怄了很久。
    事已至此,茶白也不想苟活下去了,她望了一眼林子深处,那一双双红色的眼睛正在慢慢逼近。
    与其被怪物折磨死,还不如自己了断来得痛快。想到这里,茶白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眼前的任治抒一眼,转而去捡起了阚施泽的心脏。
    那心脏早已凉透,茶白将它捧起来轻轻地吻了一口。
    随后慢慢地朝着崖边走去,她的眼泪早已干涸,心里空落落的像是一片不毛之地。
    阚施泽死了,这里对她来说早已没了留恋。
    站到崖边后,茶白耷拉下脑袋,小声道:“阚施泽,我来了!”说完直直地往下倒去。
    跳下去的那一刻,她的心是静止的,甚至可以听到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解脱,茶白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容。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跌入湖底时,忽然有双手拦住了她的腰,一把将她拽到了旁边的一块石头上。
    茶白:“?”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阚施泽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正看着她。
    “阚,阚施泽!”茶白难以置信道。
    “是我。”
    “砰”的一下,茶白晕了过去,她以为自己肯定是死了,然后现在见到的是对方的灵魂。
    阚施泽:“……”
    他一脸无语地掐住对方的人中,过了一会儿后,茶白醒了过来。
    等再次看到阚施泽时,她还是难以相信,随即摇了摇头,“不,我这肯定是在做梦。还是说,这里已经到了地狱?”
    听到这话,阚施泽“噗嗤”一声笑了,“你想去地狱我还不想去呢!”
    茶白颤抖着伸出手狠狠地捏了一下对方的脸,“疼么?”
    阚施泽被她这个举动直接整破防了,心里想的是,你就算想证实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也应该捏的是自己的脸啊?
    但看着对方那双期待的大眼睛正扑闪扑闪地望着他时,没辙,只好应了一声,“疼!”
    茶白一听这话乐了,开心地抱住了对方,将脸埋到了他的胸膛上。
    这一“埋”,她才意识到对方上身没有穿衣服,不过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这点了,“激动”早已占据了她的整个心房。
    但眼下还不是高兴的时候,顶上还有个难缠的家伙呢。
    阚施泽手指了指上面,“任治抒的情况怎么样?”
    茶白松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疯了估计是,对了,就是他把你从上面扔下来的。”
    这时阚施泽看到对方还拿着他的“心脏”,“这个……”说着他指了指茶白的手。
    “哦哦哦哦,对,这个该怎么办?”
    “扔了吧。”
    “扔了的话你不就没有心脏了?”说着茶白将视线落到了对方的心口处,却惊奇地发现那里完好如初,甚至连血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