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程度上来说,他是被罗德尼给暗算了,故意搞了这么一出,就是为了他说话能更加有分量。
这样一来,最终目的就是为了抬高玉玺的价值了。
估计罗德尼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这种事情和杨超一直以来的为人行事相违背,他也没法直接说出来。
估计就是因为这样,才没有在车上的时候直接说明,而是道现在才摊牌。
“那就是罗德尼先生的竞争对手,科普斯制药的董事长,也是对爱丽丝小姐出手的人。”
琼斯语气平静的做出回应,听着没有任何波动,但杨超却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原来这么长时间以来,真正的幕后黑手就是台上这个看着文质彬彬,甚至鬓角还带着一丝斑白的中年男人。
可即使面对这样的死对头,现在的罗德尼看上去,却是一脸平静,看来两人是打算决出一个高下了。
杨超已经明白了状况,在外人眼中,这只是一场关于古董价值的比拼,最后谁赢了,谁的东西就能以高价卖给亚亚罗。
可知情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意味着什么。
两家制药公司,两个盘然大物,在用尽一切手段以后,就如同陷入力竭状态的困兽。
如今,这两只巨兽都因为相互争斗陷入了困境中,可虽然如此,他们的獠牙和利爪却依旧锋利。
这样的情况下,任何一个人获得这一笔钱,对他来说都是滋养。
靠着这一笔钱,就可以重新站起来,靠着自身的利爪尖牙,能一次性将失去行动能力的对方置于死地。
这一笔钱,不止是古董的价值,也预示着两个庞然大物,哪个死哪个活。
明白了这一点,杨超也就能理解了,罗德尼为什么要如此处心积虑,专门带自己过来。
如今自己因为先前的事情,在夏国古董上说话非常有分量,他的一句话,很可能就会绝对这两件古董的价值。
想通了这一点,杨超也不敢怠慢,当即将目光转向科普斯手中的玉佩。
不过很快,他就眉头就松开了,因为眼前的玉佩,只是非常普通的一种。
这是将军身上挂着的守身玉,用以保平安一类,但质量实在不怎么样。
“怎么样小兄弟,这两样哪一件比较值钱?”因为先前的事情,亚亚罗对杨超也比较有印象,等罗德尼拿出玉佩,就看向杨超。
现在,这种东西甚至都用不着贬低,因为这玉佩根本比不上。
于是他当即便道:“没什么好比的,玉玺乃是国之传承,是皇室的象征,看印甚至能看出是历史上哪一个人的,至于这玉佩……无名无姓,做工粗糙……”
他的话没说完,人们已经明白了,两边的价值,根本没有可比性。
人们虽然不相信,但对于夏国的古董,他们都没什么了解,因此也说不出什么来。
亚亚罗作为收藏大家,对夏国古董自然有些了解,听到杨超的话点了点头,算是从侧面佐证了杨超的说法。
这下子,人们明白了,科普斯拿出来的玉佩根本不值钱,或者说值钱,但是根本比不上玉佩。
罗德尼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但是真正听到,还是有些说不出的惊讶,他没想道竟然这么轻松。
要知道这次可是堵上他整个公司的竞争,如果东西卖不出去,到时候唯一的结果,就是被对方彻底吞并。
而现在,自己的玉佩更值钱,卖掉的话,被吞并的就是对方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会拿这样的垃圾来参加交流会?”正当罗德尼打算找亚亚罗商量交易事宜的时候,眼前的科普斯却冷笑出声。
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杨超的评价。
闻言,罗德尼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尽量沉住气问道:“什么意思?”
“呵呵,意思就是……我为亚亚罗先生,准备了他非常喜欢的东西。”科普斯一脸冷笑,说话间拍了拍手。
下一刻,一个人出现在交流会边缘位置,手中拿着一个画匣来到中央。
看到那人,人们的目光先是在画匣上停留,紧接着抬头看到了拿着画匣的人,惊呼出声。
“莫国兴老先生!”
“竟然是莫先生,这是他亲自拿过来的吗?”
“这可是真正的古董大家啊,夏国的高手!”
……
人们满是惊呼着,看着走向场中的长着一副亚洲面孔的老者。
“这是莫国兴,是我们这里最出名的夏国古董交易商,不少夏国古董,都是通过他的手流入其他人手中的。”琼斯在一旁介绍对方的身份,说完,就见杨超的眉头皱了起来。
此时,杨超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因为他注意到了琼斯话里的一些含义。
眼前这老头儿看着德高望重,其实就是文物贩子,国内的宝贝,全被这种渣滓给贩卖出了国外。
台上,亚亚罗面露期待,此时看到莫国兴,马上邀请到:“哈哈,莫老先生快来!”
本来他听到是自己喜欢的宝贝,他就有些迫不及待,此时看到是画匣,更是激动。
因为他对夏国的字画,有着一种狂热的喜爱,热衷于收集字画,尤其是比较出名的。
而眼前莫国兴手中拿着的,毫无疑问就是字画了。
再贵重的东西也比不上投其所好,此时的罗德尼,心中很不是滋味。
这玉玺,是他所有收藏中最值钱的东西,他也是抱着孤注一掷的想法来的,可没想到,情况会变成这样。
在别人看来,他光鲜亮丽,哪怕是面对女儿,也是表现的十分淡然。
可只要是知道状况的,就都不会多乐观,因为公司,随时都有被吞并的风险。
“亚亚罗阁下,请看!”
莫国兴来到台上,毫不拖泥带水的打开画匣,里面的画卷被打开,展现于所有人的眼前。
杨超一眼看向画卷,脑海中,画面无声浮现,是一个人站在案几前,奋笔疾书的景象。
这个人看着有些面熟,一席玄衣,头带纶巾,一头长发飘逸洒脱。
挥毫泼墨间,这人还不时抬起手中的酒壶,狠狠灌上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