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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甜蜜的负担
    顾笙都快难受死了,还管什么占便宜不占便宜的。
    窝在赵晟怀里哼哼道:“我虽然不算重,抱久了也是很累人的,你确定你吃得消?这一路都这么颠簸,弯道这么多吗,就没有好一些的路段?”
    赵晟鼻间都是她的发香,强迫自己稳住心神,道:“牛头镇比青山镇富,等进了牛头镇,路就要好走些了。我也撑得住,笙笙你又不重,等我实在撑不住了时,告诉你就是,现在你先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吧,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顾笙实在不舒服,听他说撑得住,也就不再多说,闭上眼睛打起盹儿来。
    一开始还睡不着,渐渐便睡意上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总算不难受了。
    她不难受了,赵晟手臂和全身却很快酸软发麻起来。
    毕竟不止要抱顾笙,还得尽可能把她抱舒服了,他又不是什么身强体壮之人,活这么大,干过最重的活儿,就是眼下抱顾笙了,时间一长,身体吃不消简直是必然的。
    但赵晟心里一点没觉得痛苦难熬,反而满是甜蜜。
    他昨儿居然还觉得笙笙对别人和对他没有区别,这还要怎样区别,她怎么没让别人抱,没与别人这么亲近?
    不就是因为他才是她相公,是她同床共枕,毫不设防的人,别人都不是吗?
    赵晟越想心里越热乎。
    但旅程实在无聊,两边的景色都是他早看熟了的,跟车夫说话又怕吵醒了顾笙,让她又不舒服,渐渐也犯起困来,遂靠着怀里自己“甜蜜的负担”,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好在进了牛头镇境内后,路确实如赵晟所说,平坦多了,顾笙也适应了一些牛车的颠簸,总算好受了不少。
    见赵晟连喝水手都是僵硬的,她忙歉然道:“都怪我睡太死了,把你手都压坏了。你也是,难受了怎么不跟我说呢?现在不方便,等晚上我给你揉揉啊。”
    总不能她现在就用异能给赵晟缓解,赵晟又不傻,怎么可能察觉不出问题,还是晚上再说吧。
    赵晟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没事儿,就手还有些发麻,缓缓就好了。这也锻炼十来日了,笙笙你真当我都白锻炼的?”
    “明天要赶路,跑不成步,只能在房里多扎一会儿马步了。等你再扎个十天半个月的,我就教你打拳啊,很好学的,等你学会了,下个月的这时候,肯定旁人也能看到你锻炼的效果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说着话,又邀车夫吃了干粮,解决了三急,便继续赶路。
    总算赶在夕阳西下时,顺利抵达了牛头镇。
    赵晟熟门熟路让车夫把车赶去了他曾住过的客栈,付了车资,再要了一间乙号房,与顾笙暂时安顿了下来。
    牛头镇临河而建,他们住的屋子一推开窗,便能看到河,还能看到对面的青山绿树,顾笙不由赞道:“这地方真不错!这河跟咱们青山镇的河是一条吗,那怎么不通船?”
    赵晟笑道:“我们那一截河道太窄了,不方便行船。本来牛头镇到县里这一截也这么窄的,说是几十年前,这里出了一位大官,自己日子好过后不忘本,出资加集资把牛头镇的路面都平整加宽了不说,连河道也一起疏浚过,所以牛头镇比青山镇富得多。”
    顾笙听得点头,“原来是这样,我是说牛头镇这规模瞧着哪像一个镇,怕是一些县城也没它繁华吧?不过青山镇也快了,等你高中后,当了大官,牛头镇的今天,就是青山镇的明天了。”
    赵晟有些不好意思,“笙笙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呢?我会努力的。”
    拳头却攥紧了,他一定不会让笙笙失望的!
    说话间,小二送了热水和饭菜来,两人梳洗完吃过饭,天便黑透了。
    赵晟提出要带顾笙四处逛逛去,“这镇上晚间也好些店不打烊的,正好消食。”
    顾笙已缓过来了,却怕赵晟身体吃不消,道:“还是算了,明儿还要早起赶路,你吃了药,就睡吧?也省得逛一趟回来还要梳洗。”
    说完就拿出药罐,倒了碗柳芸香事先给他熬好的药在热水里温起来。
    赵晟只得作罢,吃完药等顾笙躺好,便吹灯也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顾笙听他几乎是秒睡,显然白天是真累着了,小声说了一句:“真是个傻子!”,便调动异能,给他全身游走起来。
    随即自己也全身游走了一遍,觉得疲劳不适都尽消了,才也睡了过去。
    翌日起来,自然都是神清气爽。
    赵晟还当自己是昨晚睡得好的缘故,笑着与顾笙道:“我以往其实有点认床的,没想到昨晚睡得这么舒服。”
    肯定是因为笙笙在他身边。
    顾笙暗暗好笑,道:“应该是昨天太累了。你扎马步吧,我下去看看早饭,让小二还是给我们送屋里来吃吧,吃了就去码头。”
    半个时辰后,顾笙与赵晟坐上了开往石竹县城的船。
    顾笙与赵晟都不晕船,今日的旅途就比昨日舒坦多了,船行的速度也比赵晟说的快些,不过半下午,已抵达了县城的码头。
    他们先去了柳芸香说的“楼中楼”。
    不然去哪儿都背着个背篓,重还是次要的,主要也太不方便了。
    冬月的天已经很冷了,石竹县虽整体不富裕,大户人家有钱人还是不少的,顾笙的大鹿自然不愁卖。
    楼中楼的大厨只看了一眼货,就拍板说要了,“如今好的猪肉二十文一斤,牛肉三十文一斤,你们这个鹿肉难得,我就给你们算五十文一斤的毛重,怎么样?”
    叫了人去称大鹿,一百零四斤,顾笙索性把零头抹了,道:“您给我们算的毛重,那就按一百斤,付我们五两银子便是了。只是我听说鹿皮的价格可比猪毛牛毛贵多了,您不然再减一些重量,把皮给我们?”
    又搬出柳芸香来,“我娘说与您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您是个再厚道不过的人,今儿一见,果不其然。”
    大厨一问她娘是谁,得知是柳芸香,笑起来,“原来是赵嫂子的儿子儿媳,难怪跟她一样利索,就是好几年不见她来了。既是熟人,也不瞒你们,你们这鹿皮好几处都破洞了,还要硝制,撑死也就能卖三四两,这样吧,我再给你们添二两,怎么样?”
    顾笙哪懂什么硝制,能多二两也是好的,笑着应了,“您是厚道人,自不会坑我们两个小辈,我们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