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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九章真相之后
    “无怪乎,那么多的世界,却只有现实世界的人可以成为竞赛者。”
    “在古代战争中,有一招是用马匹拖拽着树枝,在地面扬起大量的尘土,以此造成有大批人马,壮大声势,恐吓敌军的效果。”
    “此时人族之布局,虽不同,却相似。”
    “而这样的关健讯息,也是必须要隐瞒的,断不可为外族所知。”
    想到这里,曹柘完全熄了将这个‘真相’告知部分核心成员的想法。
    不是担心他们会走漏风声。
    而是有些‘真相’一旦出口,就有可能被捕捉。。
    各种各样的异族,有着千奇百怪的能力,曹柘也无法保证,说出口的话,绝对不会被某些有独特能力的异族窃听走。
    或许也是出于这个顾虑,所以关于世界真相的讯息,传递的才会如此隐晦。
    相对比起来,之前给曹柘开小灶的那些行为,简直就像是在‘光明正大’的作弊。
    “除了故布疑阵之外,这一手还有一点草船借箭的意思。”
    “异族大能担心人族壮大,所以会安排一些异族入侵,甚至整个异世界入侵。”
    “这反而正合了那些人族大能的想法,即便是某个世界在冲突中沦陷,失去的也只是一个泡影,若是将异族俘获,将异世界征服,就等同于吸取了对方的长处,充实了自身的存在,长此以往···未必不能彻底的炼假成真,让那些衍生世界脱离限制,成为独立的个体。”
    “从这个角度出发,也就无外乎,几乎每个人族世界,都会遭到异族渗透,搞的人族世界都像是筛子似的。这并不是人族大能不作为,放任他们胡来,而是刻意为之。当你以为他们在第一层,其实他们在第十层!”此时的曹柘,许许多多的疑问,都在知晓曦光世界的真相后,迎刃而解。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是···人族还剩下多少大能!”曹柘突然想到了‘摩’。
    摩对他说,所有那些传说中的身份, 都只是一层外衣。
    只要觉得合适, 谁都可以用。
    这似乎是在说明, 那些传说中‘大佬’们的大度,甚至是一种脱离了身份的限制,只保留思想的超然。
    也在说明神话与传说的相互糅杂, 尽信不如不信。
    “但如果···剩下的真相,是最可怕的那一个···那我想现在的局面, 要比我以为的, 要糟糕的多的多。”
    “百年封禁, 似乎也成为了一种保护,既是保护我, 也是妥协···更是为了让这个秘密隐藏的更深,只有我可以通过曦光世界来联想察觉,也是在用百年的时间, 来进行某种聚焦冷却。”曹柘没有再深想, 因为有个词叫‘细思极恐’。
    任何事情一旦开启了无限怀疑的视角, 都会显得充满了问题。
    进而又通过这些貌似有疑问的问题, 展开无穷无尽的联想。
    而这种心态,显然是要不得的。
    不能在没有面对真正的问题时, 就先被自己设下的心理障碍给击倒。
    “如果人族真的存在一个可怕的敌人,可怕到人族必须这样去吹气球一般的将自己变得‘强壮’起来,进行威慑、恐吓。那这个敌人会是谁?”
    “是怪械族吗?还是所谓的某些异族联盟?”曹柘不得而知。
    或许这些答案, 得等到万族竞赛真正开启时,才会在他的眼前, 一一的给出解释。
    “只是思虑,而无行动, 这不是我的风格。”
    “行动起来,那才是我现在应该脚踏实地去执行的事情。”
    “首先是解析隙人, 隙人个体很弱小,但是他们拥有的能力很独特,如果能够将隙人尽数收服,对人族未来的发展,是有很大好处的。即便是无法收服,也要想尽办法,解析出他们的因由, 掌握这种因由。这两种状态,可以齐头并进。如果都能取得不错的成效,就是一步小小的胜利。”
    “其次,是通过时光塔, 拉通一条世界星路。从诸天世界为起点,先后让竞赛者们,走神雕、聊斋、恶源、灵神最后是高等神话的路径,通过这种方式,汲取诸世界内我留下的痕迹,收获不同的给养。”
    “路线不必单一,但游历多个世界存在必要。”
    “比如聊斋世界内,竞赛者们可以完全的融入到武道、儒道还有器修之道的氛围里去。灵神世界里,他们可以捕捉各类灵神,封入自身窍穴之中,快速提升修为,缩短积累所需的时间成本,只要能打开肉身小世界,就能在某种程度上,对抗竞技场的规则,即使是不获得名次,也可以将收益带回现实。”
    “并不是初期直接被提拔到高等神话世界,就可以在我的帮助下,立刻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好手。”
    “那些所有能在高等神话世界里,登上亿神山,掌握世界观的竞赛者,他们前两个世界的积累,也绝不可少,即便是没有我,他们在各自的世界里,也是一方翘楚。”
    曹柘缓缓合上双眼。
    随后猛然睁开。
    刹那之后,双目之间明亮璀璨,仿佛倒映着无穷星河。
    一个轻纵,曹柘返回了高等神话世界,在一处空间内,布置了完美无缺,毫无缝隙的‘房间’。
    随后将一直封印的隙人取了出来。
    在时光塔内,煎熬了足足有数百年的隙人,此刻终于重新看到了‘希望’。
    当面对曹柘的一瞬间,他快速的表达着意愿。
    “投降!我投降了!”
    “我愿意去当带路党,愿意引领我们隙人,向您投靠,希望您能给我一个这样的机会。”隙人这样对曹柘说道。
    曹柘的反应却更直接。
    他将隙人重新关押回了时光塔。
    这一次,曹柘亲自施法,将其关押在时光塔的顶层,然后转动了这一层一瞬千年的时光流速。
    即使时光塔的顶层,目前只有区区不到五十平米。
    一瞬千年的消耗,对曹柘而言,也是极大。
    以他目前的积累,这样的连续施展,也无法超过百次。
    所以,曹柘一连进行了二十次。
    让这个隙人,独自寂寞的经历了两万年。
    当然,这两万年,相对于真实的时空而言,是很虚假的。
    曹柘基本上相当于在一所空档无人的小房间里,拨弄表盘上的指针。
    隙人的生命,不会在这‘漫长’的时间里被消耗。
    唯一需要支付的,就是仿佛有两万年那么漫长的等待与折磨。
    再次被放出来的隙人,显得迟钝了许多。
    没有了之前的伶牙俐齿。
    他的呆滞、迟缓,才是曹柘想要的反应。
    伶俐的反馈,不仅可能表示隙人的臣服,也有可能反应对方在被关闭起来的那些时间里,进行了充沛的思考,对于如何摆脱曹柘,甚至‘反噬’曹柘,有了一系列的计划与筹谋。
    这样呆滞、迟疑的反应,才显得更有诚意一些。
    曾经他计划了什么,现如今···大约也早就全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