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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化解仇怨
    噗嗤一声,裘千仞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铁掌功掌力被那渔竿搅成粉碎。
    冰冷的剑锋吞吐之下,剑光吞吐,剑气如丝,如银河陷落,裘千仞的浩瀚掌力都被凌厉的剑气绞杀一空,一抹清冷的寒光如电般刺向了他的咽喉要害。
    眼前光芒一闪,肌肤冰冷,裘千仞骇然变色,就看到一抹寒光蒙蒙的剑光出现在自己咽喉处,下一刻,就可以洞穿他的喉咙,取走他的性命。
    “不好!”
    裘千仞赫然色变,面对如此恐怖的一剑,在生不起丝毫的反抗之意。
    逃,立刻,马上逃!
    几乎脑袋还没有做出决定,身子就已经动了起来。
    裘千仞号称铁掌水上漂,除了一手刚猛无双的铁掌功外,其水上漂的功夫更是江湖一绝,甚至能在水上飘零来去自如,便是五绝之中,除王重阳外,也无如此惊世骇俗的武功。
    只见裘千仞脚下飘动,身形变化,连续打出了几道凝练的掌力,将冰冷的剑锋挡住。
    整个人则如一股青烟,迅速扫过虚空,从华山之上想也不想,向下飘零而去,速度之快,超出众人的预料。
    白行简见状,面色不改,手中渔竿一抖,刷刷刷,鱼线横扫,在空中划出重重剑气,烟云笼罩,宛如天罗地网,从天而降,将裘千仞笼罩其中。
    裘千仞速度虽然足够快,但再快,也快不过他手中细细的一根鱼线。
    冷月清晖,寒风凛冽,一根鱼线划出世上最绚烂的剑锋,横空之下,噗呲一声,落在裘千仞两足之间。
    一声痛呼中,血珠飞溅,裘千仞一个踉跄,再也稳不住身形。
    不过,他也不再需要稳住身形了,就在他双足受伤,站立不稳之际,一枚精巧的鱼钩,直直激射而来,轻而易举的刺穿皮肉,定在他脑门儿之上。
    噗的一声,鱼钩倒卷出来,带着散落的血花和白色的脑浆,洒落在华山绝壁之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一位实力不弱五绝的顶尖高手,就此坠落深崖,消失在愁云惨雾之间。
    看到这一幕,其他人都忍不住变了脸色。
    裘千仞到底是不下于五绝的存在,虽说实力比之五绝相差一筹,但就算是五绝,也没有把握能过完胜于他,更不要说要他的性命。
    可结果呢,白行简出手不过百招,便了结了这样一位顶尖高手的性命。
    这说明,白行简的境界已经超过了五绝,达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
    “钓鱼的,你,你难道跨过了那一步?”洪七公忍不住问道。
    “那一步?不,还没有。”听到这话,白行简先是一愣,随后明白洪七公的意思,摇摇头,看着孤峰峭立的华山绝壁,“我大概,只跨出了半步吧。”
    听到这话,洪七公,黄药师和周伯通三人身子都是一颤。
    虽然只跨出了半步,但三人很清楚,这半步代表了什么,代表着白行简真的更进一步,与曾经的王重阳比肩而立,已经将他们几人甩在身后了。
    “阿弥陀佛,小友修为更进一步,堪比当年的重阳真人,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一声佛号传来,只见华山绝壁陡峭的山道上,一行五人飘然而来。
    走在头前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浑身却散发出一种雍容华贵之气,显然是身份不凡,这老僧身边跟着四人,形貌各异,气质不俗。
    一行五人个个都有一身精妙的功夫,即使夜下昏暗的山道,都没能阻挡他们的步伐,脚下飘飘,一去就是两三丈的距离,轻盈如羽,潇洒随意。
    这群人正是南帝一灯大师,还有他麾下的渔樵耕读四个护卫。
    “哈哈哈,段皇爷也来了,段皇爷,多日不见,你这修为更加精进了啊。”洪七公长啸一声,一灯大师的到来,让他心中的郁闷消散了不少。
    “阿弥陀佛,七兄,黄兄,老顽童,瑛姑,多年不见了,老衲出家已久,而今法号一灯,段皇爷之名,还是莫要提起了。”
    一灯轻宣佛号,面上笑容慈和,颇有一代佛门高僧的慈悲气度。
    “段,段皇爷。”看着一灯也出现了,周伯通的脸色越发的不自在起来。
    一灯大师也知道他的窘迫,温和一笑,面色淡然,“伯通,你我相交多年,往事如何,如今也都成了过往云烟,老衲不再记挂在心,你也不要在意,让一切随风去吧。”
    “说的简单,难道我儿就白死了不成?”不等周伯通开口,瑛姑便冷哼一声,冷冷地看着一灯大师道。
    闻言,一灯大师脸色露出几分愧色,白行简则冷笑道:“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瑛姑闻言脸色一变,语气不善地看向白行简。
    “哼,我什么意思。”白行简不屑地看了瑛姑一眼,满是嘲讽地说道:“我的意思很清楚,当初是瑛姑你勾引了周伯通,和他私通剩下孩子,背叛了一灯大师。”
    “是你们两人对不起一灯大师,那孩子和一灯大师毫无关系,一灯大师本就没有必要出手救他。”
    “你却将那孩子的死怪罪在一灯大师身上,是何道理,殊不知一灯大师曾为帝王之尊,按照你当年私通的做法,便是将你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这些年来,大师对你多番忍让,若非大师慈悲,那里容得你在此大放厥词。”
    “你……”瑛姑气的脸色通红,却也无从辩解。
    一旁的一灯见状心生不忍,开口道:“阿弥陀佛,老衲多谢小友为老衲陈情,不过往事已矣,是对是错,都随风去吧。”
    说着,一灯大师转头看向周伯通。
    “伯通,当年你对不起老衲,老衲也不曾救你的孩子,罔顾相交一场,如此过错相抵,日后再不提及,如何?”
    “孩子,我还有个孩子?”
    周怕通尚不知自己与瑛姑欢好数日,竟已生下一子,心中迷迷糊糊,一时难解。
    不过,他听白行简刚刚的话,也知道一灯大师并无对不起自己的地方,如今这么说,是为了化解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