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夏洛克简单地祈祷之后,伊流翎继续开始看比赛,尤其特别关注按照序号会跟他在下一轮比赛碰到的三组。
说来也巧,伊流翎发现自己在下一组碰到的三人,竟然全部都是熟人:紫毛鸩与安吉拉(这两人果然还是在暗箱操作下分到了一组)、梦言往与梦心莲以及乔纳森和一位伊流翎并不认识的男生。
“哈哈哈,社长,你可真是太惨了。”乔纳森对伊流翎说。
伊流翎本以为这家伙要放什么狠话,便准备随机应变:“哦,什么意思呢?”
“哈哈,既然你没有跟我在决赛碰上,那就说明你的定位不是我一生的宿敌。”乔纳森的表情很惋惜,“如果你不是我的宿敌,那你的进步速度就会很慢的,很快就被剧情甩不见了。”
“嗯,”伊流翎的表情逐渐平静,“行吧。”
“没关系,社长,你会成为最强的配角。”乔纳森拍拍伊流翎的肩膀,“我还留了六发炮弹,出于对对手的尊重,我会好好把你送走的。”
伊流翎试图熄灭乔纳森无处安放的热情:“不至于不至于,让我安静地走就行。”
“哎,”乔纳森的队友是一个年轻的男生,闻言有些无奈地说,“乔纳森啊,你这就把我们的老底都透了?”
“哎,社长是自己人。”乔纳森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然后对伊流翎说,“介绍一下,这是我刚认识的好兄弟,卡林·杰·摩奇亚,跟你一样都是植物系召唤师,不过他是幕后人。”
“杰同学好。”在上次经历了p波西事件之后,伊流翎就专门去了解了一下同是西方世界观的三大世界,并获知了他们的姓名特征。
和第一世界的主城编号姓氏法不同,第二世界是乔纳森·贝尔这种前名后姓的命名方式。
而被海洋覆盖的第三世界则更为奇特,他们是三段式命名,真正的姓氏是中间名。在他们的文化中,单独称呼前面的名字无异于挑衅,而后名则只有亲近的朋友才可以称呼。
若是用伊流翎来举个例子,称呼“卡林”等于叫他矮子,称呼“摩奇亚”这等于叫他翎哥。而以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关系,使用“杰”这个姓氏更合适一些。
“你好,”听到伊流翎一下就叫对了自己的称呼方式,摩奇亚的脸上顿时出现了笑容,“伊同学真是博学,也省去了我纠正的工夫。”
索迦高中的学生大多数是穿越者,如果不是同为第三世界的人,多半并不知道这种命名法,而是按照普遍认知管他叫卡林。因此,类似摩奇亚的第三世界人每天都要经历被人指着鼻子骂,心里很气但还要保持微笑地纠正对方错误的事情。
当然,这种耐心仅仅只存在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如果上次说过之后对方还这么继续叫的话,校规是允许他打人的。
“唉,我真是不懂,”乔纳森显然就是那位雷区蹦迪的舞者,“名字起了不就是让人叫的吗?既然前名是骂人,为什么还要起前名呢?”
“是因为文化的区别啦,傻大个。”此时,爵士飞了过来,落在了伊流翎的肩膀上,“第三世界的人都生活在岛上,平时坐船出行。那如果有人来找麻烦,不可能让陌生人上船,只能远远喊话,而要在船上那么多人里面精准点艹一个人,只能叫他的黑称。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我叫声傻子就会回答的。”
“说谁傻子呢?”乔纳森正要发作,突然觉得自己接话好像是承认了,只好作罢,嘴里还有些不服输,“那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他不叫爹·杰·摩奇亚?至少别人骂他的时候还能占点便宜。”
“这主意不错啊,等我有了儿子就这么起名。”摩奇亚眼睛一亮。
“不是,”伊流翎没理会乔纳森和摩奇亚的对话,他的关注点在自己肩上的爵士,“你没有自己的鸟架子吗?”
“哎,爷这不是给梦小子创造机会吗?”爵士用翅膀指了指不远处站在一起的两人,“你瞧,那叫一个不般配。”
“知道不般配,为什么不早点骂醒他?”乔纳森问爵士。
他这话可把爵士惊到了:“没想到你这家伙也有这等觉悟?知道长痛不如短痛。”
“什么痛不痛的?”乔纳森表情疑惑,“你作为本命道具应该要时时刻刻提醒梦兄弟,我们来学校是为了变强,有闲工夫就去训练,谈恋爱做什么?”
“是我高看你了,”爵士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羽毛,“傻子还是傻子。”
“喂,我忍你很久了,你一直在骂我,你都没停过。”乔纳森怒了。
“我建议你现在闭嘴,”伊流翎对爵士说,“乔纳森在极度愤怒之下可能会无视我的头攻击你。”
“噫,还真是粗鲁。”爵士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地扇着翅膀飞了起来,“那爷还是换个安全的地方待着吧。”
“你要是管不住嘴,在哪儿都不会安全的。”伊流翎幽幽地说。
“要你管。”爵士迅速飞走了。
“哼,”乔纳森余怒未消,拍了拍自己的大剑,“要不是看在梦兄弟的面子上,我早把这鸟煮来吃了。”
伊流翎看乔纳森气呼呼的,便在一旁提议道:“我去试试弄点类似上次用在紫毛鸩他们身上的磁性附魔药水,把这家伙的嘴粘上。”
“或者弄点哑药试试,我妹妹很擅长药剂学。”摩奇亚也出了个主意。
听到这话,伊流翎忍不住看了摩奇亚一眼,后者竟然也同时看了过来。电光火石的视线接触,让两人都确认了对方跟自己一样,都是个乐子人。
“翎哥如果不嫌弃的话,”摩奇亚笑呵呵地说,“以后叫我摩奇亚就可以了。”
“哪里哪里,”伊流翎也露出和善的笑容,“明天的比赛还请你手下留情啊。”
“哈哈。”
“呵呵。”
乔纳森看着面前笑得如出一辙的两人,不知为何,忽然觉得背后有点凉。但他转念一想,他俩一个是自己的队友,一个是自己的社长,便顿时消去了那点儿不安,也跟着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