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清表情冷漠，“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看在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的份上，让你离开已经是网开一面。”
    “萧先生，您不能这么做……”楚曦的眼眶迅速的红了，美眸含着伤心欲绝的泪水。“您……您一直很讨厌宋初九，讨厌她一直出现在你工作的地方缠着你，上次她来办公室纠缠你，甚至耽误了签合同的时间，所以……我才想替您将她赶出去！”
    “我真的不是故意让宋小姐受伤的！萧先生，您一定要相信我……”
    泪水顺着楚曦的眼角滑落，她倏然跪倒在地。
    “萧先生，这次是我自作聪明，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给我一次机会，下次我一定不会再犯。”
    楚曦一向以精明干练、冷若冰霜的形象示人。
    她的工作能力很强，平时做事很懂分寸，从不做不该做的事，也从不说不该说的话。
    因此，她才能在萧墨清的身边这么久。
    她平时高傲清冷惯了，如今如此低三下四的哀求，确实和她一直以来的性格不相符。
    这种反差感，很容易让人震动，甚至心生怜惜，于心不忍。
    宋初九也看得出来，楚曦是真的急了，并不是在惺惺作态。
    而萧墨清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动容，除了冷漠就只是冰冷。
    萧墨清嗓音幽冷，“我不会留一个随意伤害我夫人的手下在身边。而你该说对不起的人，并不是我。”
    楚曦跪在地上，美丽的脸孔一片惨白。
    她跟在萧墨清的身边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萧墨清却如此的冷漠，因为宋初九这样的女人……竟要把她赶走？！
    眼角的泪落得更急，楚曦朝着宋初九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个头。
    她死死的咬着嘴唇，有血腥的味道蔓延在口腔，她的眼底闪烁着屈辱的光。
    “宋小姐，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宋初九看着跪伏在地的楚曦，眼底划过异样的光。
    包括景泽在内，这些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萧氏的普通员工。
    这个楚曦也是一样。
    在她的印象中，楚曦确实早就跟在萧墨清的身边。
    只不过，楚曦常年在外，很少出现。
    宋初九看着跪倒在地的楚曦，没有说话。
    楚曦的身体微微战栗着，也不知道是因为觉得羞辱，还是怎么样。
    “……我知道，是我的无知和无礼冒犯了宋小姐。宋小姐，你可以原谅我吗？”
    宋初九看着楚曦，声音温淡。
    “我如果不原谅你，你就要长跪不起么？”
    “宋小姐不原谅我，我自然要跪到宋小姐原谅我为止。”
    楚曦知道，萧墨清那里是不可能松口的。
    萧墨清甚至还在告诉他，她需要道歉的人是宋初九。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什么萧墨清对宋初九……竟然这么在意，甚至到了偏袒的程度！
    宋初九无声的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办公室内的空气，愈发的凝重了，仿佛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到。
    宋初九没有说话，萧墨清同样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