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惊醒梦人。
    红将军是根正苗红的东亚人，他不管躲到哪里去，总该是要吃饭的吧？
    “董事长，我想到了。”吃饱喝足的总经理脑袋上仿佛顶着一团‘智慧的光芒’：“我们可以派人蹲守在餐厅……”
    一石激千层浪。
    总经理开了先河，就吃这个问题，底下立刻展开了一系列的细节讨论。
    这个说：“我觉得，红将军这么神秘，他应该不会去饭店吃，他应该会派人将食物打包。”
    那个说：“红将军多大岁数？”
    姜小米：“嗯……上岁数了，五六十。”
    那人道：“五六十岁人的口味都清淡。”
    这个又说：“不对，万一对方是四川人呢？”
    副总道：“董事长，对方哪儿人你晓得哇。”
    姜小米连忙掏手机：“我问问。”
    ……
    经过一个多月的修养，娄天钦头上的纱布已经卸下来了，现在就只剩下身上的那些。
    杜烈道：“少爷，陆青龙已经从恒盛辞职了，他于昨日返回东亚，估计是去做交接手续了。这是您让我查的资料。”
    杜烈将准备好的资料递过去给男人。
    这是陆青龙从小到大的履历。
    娄天钦掂量了一下件的重量：“你说吧，我听着。”
    杜烈道：“陆青龙是北亚人，父母背景很干净，都是普通工人，父亲是炼钢厂的组长，母亲是纺织工人。这对夫妻对陆青龙十分疼爱，什么都是最好的。”
    杜烈翻过一页资料：“从小学到高，陆青龙所上的都当地有名的贵族学府。高毕业之后，陆青龙出国留学，学成归来返回东亚，对了，他曾向环球鼎盛递过履历，可惜没有应聘成功。后来转头去了恒盛，成了朴勋的助理，之后一直平步青云。”
    陆青龙的半生，全都浓缩在了这沓资料里。可以算的上是一部典型的奋斗史了。
    这个年代，要想出人头地，光自己有本事还不行，还得拼关系，拼人脉，拼爹，拼妈。
    可陆青龙却仅凭自己的努力，一跃成为了恒盛地产的副总裁。
    不得不说，这个人确实有本事。
    “他的父母还活着吗？”
    杜烈道：“还活着。现在已经退休了。”
    “退休工资多少？”
    杜烈连忙翻阅资料，过了片刻，他道：“两人加来大概七千块左右。”
    娄天钦眯眼，意味深长道：“一对普通的职工，却能承担得贵族学府的费用？”
    杜烈打了个机灵。
    对啊，退休工资加来才七千多，那么说明，他们在职的时候，拿到手的撑死五六千，一共加来一万多块钱，如何承担得，每学期数十万高昂学费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从协助他们，或者他们家底丰厚。
    “他们夫妻两个都很普通，除了陆青龙这些年的孝敬之外，在这之前，他们夫妻双方仅有一套住房。”
    “查他们的账户，在陆青龙上学之前，所有账目往来。”
    “是！”
    突然，杜烈的电话响了。
    他低头看了看后，连忙抬头：“少爷，又是少奶奶。”
    娄天钦打了个手势，让他接。
    杜烈开了免提：“喂，少奶奶，怎么了？”
    姜小米问：“哎，杜烈我问你，红将军你认识吧？”
    杜烈：“……额。”
    姜小米：“你就告诉我，你认不认识，他哪里人。”
    杜烈哪里敢随便回答，悄悄地观察了一下娄天钦的脸色，娄天钦颔首，示意他继续说。
    “少奶奶，红将军这个人我认得，他好像是湖南人吧。”
    “谢谢啊。”
    姜小米正要挂电话，杜烈忙不迭的喊了一声：“少奶奶，您问这个干什么？”
    姜小米在电话那头默了默：“不干什么，我就问问。哦对了，你等会儿跟娄天钦说一声，我晚上过去看他。”
    杜烈挂断电话，满腹的疑问。
    少奶奶这又在搞什么名堂？
    “少爷，少奶奶说晚上……”
    “我听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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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错不了了，红将军喜欢吃辣的。”总经理拍着桌子强调。
    有句话说的好，四川人不怕辣，贵州人辣不怕，湖南人怕不辣。
    只要抓住这个饮食特点，范围相对来讲，就缩小了不少。
    但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北欧的餐馆可不止一家，如果说每家店都派人去蹲守的话，费事费力不说，搞不好还有可能暴露，更别提追踪他了。
    “嘶，说的也对，我们没那么多人手。”姜小米若有所思道。
    “有了。”总经理脑袋又出现了一团‘智慧的光芒’。
    “你说。”
    总经理激动道：“董事长，咱们可以这样，以宣传公司为理由，在北欧各大商超以及闹市区打广告，发传单，承诺他们只要拿着咱们公司的传单就可以免费到咱们这儿来吃，到时候请专业的厨子来做，我不相信，红将军不上钩。”
    “总经理，您怎么这么肯定，红将军一定会上钩？”旁人有人质疑。
    总经理低头看了一眼桌上铺着的食物：“这东西，你们吃着好吃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实话，跟本土的比来，那是真的不太好吃，但是在北欧这儿，能吃上这一口，已经不容易了。
    “北欧人普遍口味清淡，餐厅得考虑这些本土人的情况，毕竟东亚人占很少数，他们在味道上面改了不少，可咱们不一样，咱们做的都是原味儿。”
    “死马当活马医，抓不到红将军，就当给自己打广告了，不亏。”姜小米掷地有声道。
    ……
    傍晚，姜小米如约而至。
    杜烈事先晓得姜小米要过来，早早就在门口等了。
    看见姜小米的时候，杜烈愣了一下：“少奶奶，你买这么多水果？”
    “嗯，给你们少爷吃的，对了，他这几天，还好吧。”
    “好的很，少奶奶，这边请。”
    杜烈将姜小米引进病房之后，很识相的将门给带上了，他则站在门口守着，以防有人偷听。
    病房里，娄天钦脸色看来要比先前好看多了，见姜小米手里拎着水果有点重，娄天钦想上前搭了把手，可还没挨近，就被姜小米拦住了：“我来，我来，您歇着去。”
    娄天钦瞬间就皱眉头。
    您？他没听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