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乌灵珊看了看自己已经红肿起来的手掌,再看看对面一动不动的卫宗。
千言万语涌上心头,最终都化作了三个字。
“不打了!”
她一脸悲愤欲绝,本来还打算显摆显摆自己的道则能力呢,结果卫宗站在那里她都打不动,这还怎么玩?
伴随着乌灵珊的话,周边的结界缓缓落下,将擂台开放。
卫宗笑了笑,走到乌灵珊身边,和她并肩朝着擂台外面走了出去,一边走,他脸上还带着些戏谑的笑容。
“怎么样,服气了吗?”
乌灵珊气哼哼不说话,不过从她的表情上来看,应该是服气了。
就在卫宗还打算调侃乌灵珊几句的时候,一道略有些刺耳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就是卫宗?就只会欺负小姑娘吗?”
开口的人,中气十足,传到卫宗这边甚至震的他耳朵之中嗡嗡作响。
“嗯?”
卫宗眉头一皱,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来过去。
一共四个人,刚才说话的,就是他们之中领头的,这人虽然卫宗不认识,但是他身边的那青年,卫宗倒是很熟悉。
乌元嘉。
看乌元嘉对这领头青年毕恭毕敬的样子,再加上之前乌心然对自己说的话,卫宗很快就猜到了这领头青年的身份。
“乌强?”
“你知道我?”
乌强倒是有些意外,朝着卫宗挑了挑眉头。
卫宗淡淡道:“略知一二。”接着,他指了指武元甲,冲着乌强有些挑衅道:“怎么,你的这个堂弟在我手上吃了亏,你打算替他找场子?”
“你在胡说什么!”
乌强还没说话,乌元嘉先是暴怒了起来,他猛地起身冷喝道:“之前要不是我一时大意,着了你的道,你以为你能够伤到我吗?”
“哦?”
卫宗目光微微一转,饶有兴趣的落在了乌元嘉身上。
“听你的意思,只要你不大意,我就根本伤不到你喽?”
乌元嘉冷哼一声:“这是当然!”
别看他说的这么肯定,但是看到卫宗的时候,他心中其实还是有些发怵的。明明之前自己找了好几尊杀手去做掉卫宗,其中更是有着道则八成的强者,按理来说卫宗不应该活下来啊?
但是现在的事实就是,卫宗不但活着,而且还活得很好,而且看起来实力又有所精进了。
不过当然,若是现在卫宗发难,他也不会畏惧就是了。
一方面堂兄就在自己身边,另一方面,经过上一次因为神魂原因在卫宗手里吃了大亏之后,乌元嘉这段时间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得到了一件防护神魂的秘宝,有着这件秘宝在,卫宗那诡异的神魂武技将再无用武之地。
这……
才是他真正的底气。
“看来你很自信!”
卫宗笑了笑,下一刻他脸上笑容瞬间收敛,然后消失在了原地。
“不好!”
乌元嘉心中一凛,他不管是视野中还是神魂感知,都失去了卫宗的踪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另一边,乌强眉头一挑,顿时也有些不悦了起来。
“好胆量,在我面前,还敢放肆!”
他们这边起了冲突,本来在演武场周围的人都好奇将目光转了过来。
见到是乌强他们,顿时都露出了饶有兴趣的目光。
乌强那是何等存在,看来对面的那个小子要吃亏了。
同时,乌幼薇也有些着急了起来,她用求救一般的目光看向了乌心然:“姐姐……”
卫宗虽然很强,但是毕竟道则上面的修为还太浅,而乌强是收买人,那可是道则圆满的存在啊。这种级别的存在,强横的难以想象。
“别看我!”乌心然没好气道:“我可不是乌强的对手,你姐我就算是上,也只是送菜而已。而且……你有些太小看那卫宗了,他的实力可不弱!就算打不赢……至少,也可以全身而退!”
卫宗的肉身有多强她可是见过的,就算是乌强,也未必能够拿他怎么样。
就在几人对话的过程中,卫宗的身影从原地消失了一刹那,很快又在原地出现,似乎什么都没干一般。
“发生了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眼睛中都是迷惑的神色。
这卫宗……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
就连乌元嘉都皱起了眉头,他明明感觉到卫宗朝自己冲过来了,结果对方竟然什么都没做就回去了。
果然,还是忌惮堂兄吗?
就在乌元嘉这般想着的时候,他的身边,乌强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他正在死死盯着卫宗……
刚才的动作,太快了,连他几乎都没有捕捉到,但是他可以肯定,卫宗并不是什么都没做,他从乌元嘉身上拿走了什么东西。
“你是在找这个吗?”
似乎知道乌强的想法,他掏出了一枚黑色令牌,然后在两人面前晃了晃。
接着,他目光一转,看向了这令牌,啧啧称奇道:“啧啧,不错啊,居然有着八十万的贡献点,难怪连道则八成的杀手都请得起!”
听到卫宗的话,乌元嘉心中就是一惊。
他知道那杀手是自己请的?
不过下一刻,乌元嘉就察觉到了什么……他猛地抬头,看向卫宗手中的令牌,这令牌,怎么那么像……
他这才反应过来,在自己身上一顿摸索,果然,自己的身份令牌不见了!
在卫宗手上!
“卫宗,你……”乌元嘉此时看着卫宗的眼神,完全就是骇然,能够瞬间取走自己的令牌,自然也就能瞬间取走自己的性命,而且,这还是在堂兄在场的情况下!
要是堂兄不在,会发生什么,还真的不得而知!
看着卫宗脸上淡淡的笑容,乌元嘉心中冰冷一片。
这卫宗……是在跟自己示威啊。
他的意思是,我已经知道杀手是你请的了,而且……以我现在的实力,随时随地都可以取走你的小命!
“啧啧,没意思。”
卫宗将乌元嘉的令牌翻来覆去看了几眼,然后随手一抛,将令牌扔给了乌元嘉。
反正对他来说,示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令牌自然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自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