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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启年是沈家的总管,属于啥事儿都要管着都要拿主意的,酒楼自然也在其中,其实也算是跟钱掌柜两个一同打理了。
加上沈承厚这人性子好,又对在家里头做事儿的人实在,这样性子的人其实最是容易得了好感的,加上他虽然之前不懂这些,可是也是肯愿意用心去学的,是以不管是林启年还是钱掌柜,都是很愿意教他的。
所以林启年才会这般直接开口说了,三人也是有这样的默契在,合适的时候挑选合适的人去做事儿,各自分工配合都极为默契。
于是没有一点儿分歧,这事儿就这样很迅速地定下来了。
云朵瞅着大家伙儿应下了,其实特别想开口说她也要跟着去,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了。
就算是她好奇心强,再说也不想轻易放过那于家,所以想要跟着去瞧瞧到底是要怎么处理的,但是却也知道,因为这样的事儿跟别的酒楼打交道,家里头长辈都在的时候,还是长辈们出面比较好的。
毕竟算是比较正式的打交道了,不是说寻常的过去认识一下之类的,尤其是还有事情要处理的,哪怕家里头人都知道她对生意上的事儿知道的不少,但是外人不清楚啊。
所以这时候还是不要跟着去凑热闹了,尽管她是真的挺想去的,不过还是老实在家等着好了。
虽然云朵没有说,但是七夕却是看出来了她二姐刚才的欲言又止,就凑过去小声儿道:“二姐,你是不是也想跟着去啊?”
“嗯?嗯。”云朵吓一跳,扭头看见是七夕。这才也跟着小声应了下,然后道,“我想去瞅瞅是咋商量事儿的,而且我还寻思着,不会那些人也都跟咱爹娘一样心软吧,别回头谁再说些什么,就那么轻易放过那姓于的了……”
说到底云朵还是不放心。虽然按理说这些都是大人了。若是处理什么事儿的话,应该是都很有经验的了,但是云朵就是老不放心。
估么还是因为跟着七夕俩一同自个儿拿主意惯了。一旦遇见了什么事儿,首先想到的并非是说要找个依靠之类的,而是想着是不是可以自个儿就给解决了。
这大概就是三房的孩子跟旁人家的孩子最大的不同了吧。
七夕一听就笑了,摇头道:“这个二姐你就别担心了。虽然咱们也不了解那些人,但是必然不是谁都像是咱爹娘一样心软的。不说别的人,你看林叔和钱叔像是那样儿的吗?”
“林叔和钱叔?”云朵闻言就抬头看了一下,然后摇头道,“不像。”
“那不就得了……”七夕听了笑着道。“你就是担心咱爹心软,但是别忘了这不是咱爹自个儿去,还有钱叔呢。钱叔这么些年都是干啥的,对这些人和事儿心里头再清楚不过了。指定知道若是放纵了他们的话,回头还是会给咱们带来麻烦的,所以依着钱叔的性子,就算是咱爹有心软的可能,他都一定会给说动的……”
这么说是因为七夕对钱掌柜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虽说一开始请来钱掌柜的时候,就已经很清楚,他性子不比沈承厚和林启年等,是更为重感情的。
但是这样的性子有他很好的地方,那就是什么都摆在明面上,他说自个儿看重可以得到的,那么就会直接说出来,而若是双方可以达成一致了,他就会为了这个而努力。
所以并不是说要求所有人都跟你性子一样就是好的,每个人的性子都是不同的,但是只要最后的底线都是一样的,做事儿的方式不会有大的偏差,好比说钱掌柜就是再在意银子,也不会唆使沈家做出于家那样的事儿,这样就够了。
当然说来沈家三房的酒楼也不需要去做那些,都是在这县里头开酒楼的,谁都很是清楚,如今三房的酒楼生意会红火,那是人家自个儿有本事,是三房自个儿的装修啊菜色啊吸引客人,这些都是旁人羡慕不来的,自然不必去做那些个手段了。
但是也正是因为对钱掌柜有这份了解,所以七夕才会这样放心,就是因为在能有最基本的底线之外,钱掌柜的性子可不是好欺负的,要不然也不会做大酒楼的掌柜还做得这么顺当了。
因而这次有钱掌柜跟着一起,尤其是他自个儿都说了,那些个酒楼掌柜的该怎么做也都是心里头有数的,所以七夕并不担心她爹去了会心软,反倒是觉得这次去跟着各家东家聊一聊,反而可以学到不少的东西呢。
而听七夕这样一说,云朵眼睛也亮了一下,显然也都想到了,就乐了,开口道:“你这么说倒也是,不只是钱叔,还有那些酒楼的东家,我估么哪个都不是吃素的,哼,不放过那姓于的就好……”
云朵最为在意的就是这个了,如今听得七夕这样说,顿时就高兴了,不住地跟着点头道。
“更何况刚才你说那些事儿的时候,都已经是把自个儿的意思算是毫无保留地给穿插进去了,咱爹听见的时候就已经是对于家很是不满了,咱们也已经强调过了,爹哪里会不重视呢?”七夕又接着道。
这下云朵就更是认同了,要知道刚才她为了避免爹娘会心软,在说事儿的时候,就已经是将之前几人猜测的可担忧的一并说了,总之就是要让她爹娘认识到这件事儿的重要性,绝对不可以对姓于的那家心软才是。
显然这样是会很有应用的,因为沈承厚和李氏两个这样的性子,若是只是对他们不好的话,那么他们应该不会太计较,毕竟几十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但是若是对他家的生意之类的不好了,或者说是有可能会影响到了孩子们了,那么这就是他们绝对不会允许的了。
毕竟在他们眼里头,这个小家和孩子们才是最为重要的,就算是他们心善,但是也绝对不会让人惦记他们家里头的事儿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