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殊会做的就那么几样,每天点外面的又太奢侈,心照不宣的,在池殊拿了三明治过来后的第二天边厌就开始做早餐,有时候池殊晚上实在是饿狠了边厌还会给他弄点儿夜宵。
做饭这件事对于边厌来说以前是被迫学会,做出来的东西能吃不死.人就行,所以也就不挑。但现在不同,不管他自个儿,池殊一人就足够让他多在这上面花半天心思去搭配去琢磨食材。
做饭也好吃饭也罢,所有由一个人变两个人的活动在边厌这儿都得重视起来,揣进心里印在脑子上,一点点地去观摩去学着做。
装好后边厌又开始给池殊卷烟,自个儿做烟的里面的门道儿清,市面上成盒的香烟里面添加了多少香精助燃剂边厌心里有数,他不可能再让池殊抽那些。
再者,池老师孩子脾性,平日里一天一根或者两三天一根的,可一旦烦起来或者遭什么事儿了,一天两三包的速度,看得边厌心里闹。
边厌也没跟他说,就趁他睡着的时候把他口袋里的煊赫门丢了,将店里小包的香烟套盒给他装进去。
五根,每根不一样的口味,不重样。
池殊也没问,这事儿就这么很自然的过去,然后在每天早晨的卷烟中形成惯例。
池殊每天只抽五根烟。只抽边厌卷的五根烟。
每天边厌也不会告诉池殊卷的是什么,但无一例外,这些烟都挺甜,至少比池殊平时抽的煊赫门还要甜上一个度。
但今天边厌却不想给他卷那么甜的了,他将焦糖烟纸放回去,抽出涩苦的竹叶烟纸,配了新进的烟草卷好,也没加爆珠,连滤嘴都是中空的。
其它地儿不舍得发火,但总得给点儿教训,也就只能抽着这点儿小地方泄泄气。
弄好后其实就差不多到点儿了,边厌走上楼将池殊喊醒,趁着他醒闷的时间给他将翘起的头发用发胶压下去。
发胶这东西边厌这里其实以前根本没有,他基本上就是一寸头干净了事,这也是池殊来了后边厌才买的。
“池殊,闭眼。”边厌拿手遮住池殊的额头,但还是怕喷发胶的时候东西弄进他眼睛里。
池殊还在醒闷,脑子里还不清醒,但他睡过去之前想着的事儿还是能记起来的,他抓住边厌的手将人拉下来,扣着他的脖子去亲。
“别生我气了边老板,”池殊刚醒,浑身透着股迷糊的绵软,“真别生气了,我给你下保证,没第二次。”
说是生气,但归根到底还是心疼,不心疼哪里来的生气。
早在池殊趴在怀里睡的时候边厌气就散的一干二净,现在这人又这么软乎地道着歉,边厌哪里受得住。
“没气了,”边厌捞了一把他的头发,亲了亲眼皮,“心疼你,太累了。怎么带个高一还这么累。”
挺舒服的,池殊享受着:“特殊情况,平常没这么累。”
大致情况边厌听池殊提过一嘴,之前出好的卷子在别的学校被偷,虽说是别的学校责任,但最后还是不可避免被连累到。
这些工作上的事儿,边厌也没再多问,给人定好发型后便从柜子里翻出一条长袜让池殊穿上。
这把池殊弄得更不好意思了,抱着边厌亲了半天,好话软话跟不要钱地朝外丢,反正再黏糊的劲儿在床.上事后都见过了,平日里也不用多端着。
一切弄好后边厌就跟往常一样,把门一关送池殊去上班。
快冬至了,北城的冬天跟往常一样,阴冷的刺骨。
不过池殊今年幸运,不用电热毯暖手炉,有了个边厌陪着,特暖和。
池殊扯了个哈欠,看着只有几步路距离的校门,在口袋里捏了捏边厌的手:“就送到这儿吧,天冷,你早点回去。”
池殊这个哈欠扯得长,眼眶里水盈盈的一片,边厌扭头看着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
“池殊,”边厌的嗓音穿过风声,音虚,但里面的郑重没散,“池老师,我想着你现在这么累,住公寓那边会不会..太远了?”
因为睡眠不足,池殊脑子就发钝,边打哈欠边回道:“不会啊,不跟你说了吗就这一段时间,过了就..”
话说一半,池殊回过神了,呆愣地看向边厌,冷空气吹散了脑子里的不清醒。
池殊眼里杂糅着情绪,他有些不确信,磕磕巴巴地问道。
“你这是..想要我和你一起住啊?”
第44章
虽说脑子是钝了些,但还好清醒转动的及时,没让边厌太损面子。
其实说这话时池殊挺紧张的,不停地舔着嘴唇,眼里那点儿炸开的喜悦压不住。
边厌也挺紧张,但面上看不大出来,稳稳重重的。他在口袋里捏了捏池殊的手,回了句是,静了几秒钟,又补充道:“单人床睡太久,想换个双人的。”
其实在一起后,同居这事儿两人都有默契的没提,怕进程太快,但现在池殊这状况,也该提了。
边厌又捏了捏,两人手心里都溢了点儿汗:“行吗?池老师,批准吗?”
“批准,这肯定得批准,”池殊其实现在特想亲他,但校门口人多,也只能在兜里刮了刮手心,“池老师连同经费一起给你批了。”
这钱边厌是肯定不会让池殊出的,池老师赚钱不容易。可他没拒绝,不想扫池殊的兴,但也没应下,用着亲昵的动作带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