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智晟有点难为情地看着床，脸颊微微红了，然後他又笑着对苏正刚说：
「不贵，一点都不贵！」
「什麽啊？」
「我想和你上床！」
苏正刚愣了一下，「啊？」
杨智晟跳上床，缩起肩膀害羞地笑着，「我已经满十八了嘛，可以做爱了
喔！」
苏正刚这才想起自己答应了和他交往的事。这一年过得太普通，他都忘了。
「呃……呃……」苏正刚感觉额头上冒出汗水，「等、等你考上罗……」
「嗯！」
杨智晟开心地亲了苏正刚一下，回到椅子上坐好，继续算题目。
苏正刚的心跳很快。他觉得不太妙，因为刚才那一瞬间，他自己好像也心
动了。罪恶感急速攀升，他认为应该要去和杨琮文商量一下。
杨琮文听苏正刚说了之後，似乎不是很惊讶，「嗯……也是。都一年了……」
他像自语般地喃喃说：「你们还是去外面开房间比较好吧？如果是要庆祝的话，
找个高级一点的──」
「你、你在说什麽啊？」苏正刚紧张地说：「我、我、我和他上床真的好吗？」
「他已经十八了啊，又不会犯罪。」
苏正刚抹了一把脸，「不是这个问题吧……」这样不就假戏真做？
杨琮文不明白地看着他，微笑问道：「你是在意他，还是在意我？这一年，
我看他真的很喜欢你……你也喜欢他的话，就去啊。」
苏正刚怕杨琮文说这话是自暴自弃，他双手握住杨琮文的右手，一本正经地
说：「文文，我是爱你的。真的。」
「你爱我，也可以爱他啊。」杨琮文仍然微笑，把左手也放在苏正刚的手背
上，「就像我爱他，也爱你一样。我们都爱两个人……没什麽关系吧？」
苏正刚那一刹那间觉得自己好像被说服了，可是他又觉得哪边怪怪的。
放榜当天，杨智晟兴奋地说他上了中上的学校。这个成绩比所有人的预期都
好上太多，苏爸爸和苏妈妈好像比当事人更高兴，除了大家一起去五星级饭店吃
饭，还说过年全家出国去玩。
「偏心耶，以前你们都没对我这麽好。」苏正刚佯装不悦地扁嘴。
「都大人了还和小孩子计较！」母亲拍一下他的头。
又过了几天，在周四晚上，杨智晟洗完澡就先跑进苏正刚的房间，一把抱住
坐在电脑前的苏正刚，二话不说先吻上去。
「嗯……唔……阿晟……」苏正刚勉强离开杨智晟的嘴唇。
「抱歉……想到後天……我太高兴了。」
杨智晟的下半身蹭着苏正刚，苏正刚感觉到一根硬挺的形状。他的心跳一下
子升高，呼吸也跟着急促。
杨智晟羞涩的表情，好可爱。苏正刚凝视着杨智晟，脸上热到彷佛要烧起来。
「我这几天都有……练习喔……」杨智晟微低下头，害羞地说。
「练习？」
「对啊，因为我……我怕第一次会痛……」
杨智晟的声音愈说愈小声，每一个字钻进苏正刚耳里，都让他的下面愈来愈
硬。
杨智晟也知道，他笑着看苏正刚，手隔着裤子包覆住苏正刚硬梆梆的裤裆，
另一手拉开自己的短裤，深色的性器一下子探出头来，圆圆的顶部看得出湿润的
光泽，小小的马眼还微微渗水。
「你看，我都这麽湿了……」
彷佛在诱惑苏正刚，杨智晟带笑的眼神往上看他，然後放手让松紧带的裤头
缩回身上，又吻了苏正刚。
苏正刚强压下涌起的性欲，让杨智晟的舌头在他的嘴里相交，他吸着杨智晟
的舌头和唾液，紧紧抱住那发热的身体。
苏正刚在自己差点把持不住时紧急煞车，他叹了长长一口气，「好了……不
要在家里做这种事。晚安。」
「嗯，晚安。」
杨智晟回他一个青春洋溢的笑容，轻快地走出房间。
苏正刚摊在椅子上又叹一口气，然後默默打开收藏的影片档案，戴上耳机。
一边看着男人的性爱影片，他一边想办法要把不满足的欲望打出来时，他忽然注
意到那不对劲的感觉是什麽了。
虽然说杨智晟和杨琮文都是爱着双方……可是他是唯一一个和两个人上床的
人啊！在肉体上，他都是他们两人唯一的性伴侣，可是他……
不对！果然还是不对！这样真的可以吗？
苏正刚慌了。他明天得好好和杨琮文谈谈才行。
杨琮文一边吃卤肉饭一边听苏正刚结结巴巴地说完，露出不解的神色。
「所以？你的问题是？」
「问题这麽大你还听不出来吗？就是……」苏正刚张开双手手掌，停顿了
一会儿，「……我要和你弟上床了。」
「嗯。」
「然後我……」苏正刚深吸一口气，「也会和你上床。」
「嗯。」
「你为什麽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不是交往吗？上床很正常啊。」杨琮文笑着说。
苏正刚用看着疯子似的眼神看着他，「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
「没有啊？」杨琮文咬着筷子看他，想了一想，「你是……在意我吗？怕
我生气？」
「呃……嗯……也是有啦……」
「我不会生气啊。」杨琮文又笑了，「智晟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苏正刚倒抽一大口气。
「我说，我去干嘛？正刚一次只能应付一个啊。」杨琮文笑着说完，还徵
求同意似地问：「对吧？」
「呃、嗯、嗯，对……」
「这一年多……我觉得智晟讲得对。我爱他，也爱你；看到你也爱我，也
爱他……我也很开心。这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