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燃立在阳台上，跟昨晚不同，这次，他手里夹着一根烟。
    指间一点星火，他吐了口烟雾，听到动静，转回头来。
    温眠下意识地就皱起眉，“你怎么开始抽烟了？”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惊呆了，人家抽不抽烟管她什么事情？
    但是好像就是有一种潜意识，在告诉她，他以前不抽烟。
    闻言，男人无声看她，隔着昏沉的暮色，他眸光深沉又温柔。
    温眠一时间失了神。
    就见顾燃抬起脚步，朝着她走过来，摁灭了手中的烟，扔进垃圾桶。
    他一走过来，那种淡淡的烟草味也飘散过来。
    “不喜欢烟味？”见她皱眉，顾燃低声问。
    他以前的确不抽烟。
    哪怕谈合作，应酬，桌上烟味再浓，他也不曾抽烟。
    这两天才开始抽。
    好像抽烟时，心里的疼痛感会减少那么一点点。
    抽烟时，他会想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也会想，如果温眠一直想不起来该怎么办。
    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把握，让她第二次动心。
    温眠摇了摇头，“倒是没有。”
    话落，她歪着头看他，用那种温温软软的声音。
    “可是顾燃哥哥，抽烟对身体不好的呀。”她露出一个笑容，“要少抽点喔。”
    她的声音和笑容都很治愈，一句顾燃哥哥，顾燃心都化了。
    他突然有把握了。
    在一起这么久，他都还会对她心动。
    他的小姑娘……一定会再度动心。
    想到什么，“饿了吧？想吃什么？叫个外卖？”
    “我想去老街吃牛肉面。”温眠说：“顾燃哥哥，老街的牛肉面超级好吃的，我带你去吃！”
    老街那边离家里有些距离，顾燃想了想，答应了，“好。”
    他一直在等温眠，也没吃晚饭。
    陆钰早前吃过晚饭了，就没一起去。
    晚秋的夜，有风，温眠裹紧了外套。
    街坊邻居都是陆钰之前打过招呼的，很平常地跟她招呼。
    搁以往，顾燃要么是牵着温眠，要么是搂着温眠，此刻却只能跟她并排走着，保持距离。
    “顾燃哥哥。”
    温眠突然喊了一声。
    他停下脚步，侧头看她，低低的一声，“嗯？”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温眠咬住唇瓣。
    终于问出这些天的疑问。
    太奇怪了。
    跟他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明明不熟，却下意识地想依赖他。
    顾燃心尖颤了一下，一双黑眸盯住她，“为什么这么问？”
    “可能是错觉吧。”看他这个反应，温眠垂下头，小声嘟哝，“那也太奇怪了。”
    闻言，顾燃顿了会儿，才低低地道：“也许见过吧。”
    “啊？”温眠重新仰着脑袋看他，也许见过？
    就见他笑了，眸底都是细碎的愉悦，“说不定上辈子还是恋人。”
    “……”
    他明显在开玩笑，温眠脸一下子红了。
    没想到这人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却这么不正经！
    温眠撇了撇嘴，没说话。
    两人去了老街，不少卖小吃的，走一路吃一路，这样也不够，温眠还要去吃牛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