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三头六臂？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三个小弟弟……”
    从白虎峰赶来的方白刚好近距离看到了悟心‘拍死’虎阳的那一幕，忍不住小声道。
    “话说，怎么又多了佛教的人？释迦牟尼？观音菩萨？莫德凯撒？马尔扎哈？德玛西亚……”
    方白嘟囔道。
    方白并不是不喜欢佛，只是不喜欢华夏佛的那一套，华夏佛的那一套将佛已经神话了，这一点就恶心了。
    方白的师父就是一个三信徒。
    什么是三信徒呢？
    就是同时信佛、信道、信上帝。
    听起来很奇葩，但实际上，并没有，跟随过师父修行过一些时日的方白，很清楚师父信仰什么。
    他信仰自己。
    师父没有名字，甚至他抽烟喝酒打麻将，有时候还去山下接济那些失足妇女，听起来似乎跟一个老流氓没什么区别。
    但就这样的一个人，却是方圆百里最受人尊敬的人，周围乡镇的人见到他，都会尊称一声：“无老！”
    因为他没有名字，久而久之别人就叫他无老。
    他说自己无父无母，所以也不需要姓和名。
    方白对他印象最深的样子，就是穿着一身道袍，手里拿着佛珠，脖子上挂着十字架，嘴里念着：“无量陀佛路亚！”
    他时常拿着一本市场上几块钱一本的破烂经书在那里翻来翻去，然后还有很多字读都读不来。
    但是就这样的一个人，方白见到过一个如同童话一般的场景。
    他见到自己的师父待在山中一个水潭旁边，他靠着一只野猪，怀里抱着一只小鹿，身边围着很多鸟雀……
    很难想像这样的场景。
    他靠着野猪，手里拿着那本破烂的经书，小声嘀咕着念着，一边翘着二郎腿，一抖一抖的。
    听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在下不信佛，佛自在下心，心中没有道，道在心中吟！”
    在他身边，方白学会了抽烟喝酒嫖……咳咳，什么都没学会，对，什么都没学会！
    说没有学吧，还是学了一些东西。
    方白学的最多的，就是心态。
    师父说：“什么事情都不要太放在心上，你经历的这一切，必然是你必须要经历的，无论好的坏的，时间会替你做出决定的。”
    方白穿越过来，能迅速调整自己的心态，估计也是受到了师父的影响。
    时间的本质就是一种运动，它会推着你慢慢往前走，哪怕你不想往前走，也回不了头。
    时间说不了话，但是它会把答案告诉你。
    不过，这货嗝屁了。
    并不是方白并不尊重他，而是师父从来就没要求过方白要尊重他，用师父的话来说，你样子做的再好，也不如等他嗝屁之后给他上一炷香。
    “要是真有心的话，借师父身份证用一下！”
    “你要身份证干嘛？”
    “医院门口的机器，每个月都可以拿身份证免费领气球，师父这个月的领过了！”
    “……”
    方白记得他上大学的时候，这老不羞的还找他借钱，每次借的也不多，就百来块钱。
    后来才知道他每次借钱去干什么。
    就是山下镇子上开了个‘快餐店’，每次只要五十块钱……
    然后那一年方白放暑假去看他，就把他给举报了。
    ……
    方白有问过师父，什么是佛。
    老不羞告诉他，很郑重的告诉他：“佛，说白了就是狗屎！”
    方白：“？？？”
    老不羞一边吃着方白带来的鸡腿，一边躺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不明白？”
    方白点了点头。
    “有一年，师父想去嫖……嗯咳，就是解决需求，然后师父就去求佛祖，让佛祖给我点钱，佛祖鸟都没鸟师父！”
    老不羞大大咧咧的说着自己的光辉历史，随后翻了翻白眼，小声道：“最后还是靠自己上上下下……”
    “师父！！！”方白有些不满的叫了一声。
    “诶诶诶，好啦好啦！”看到徒弟发火了，老不羞赶紧安抚道：“这佛嘛……说到底就是你的心！”
    “我的心？”
    方白皱了皱眉头。
    “世人拜佛为了什么？”
    老不羞问道。
    “为了……”
    方白卡壳了。
    “为了找鸡不给钱……”
    老不羞啃着鸡腿开口道。
    方白：“……”
    “佛是死人，你是活人，你为什么要去信一个死人，而不信自己？”
    “众生皆佛，佛本是道，道乃为心，只要心安，何必纠结佛是不是佛，不是佛又如何，是佛又如何？”
    “若佛是真，为何不给我嫖…资？”
    老不羞坐在佛祖石像下，丝毫不在乎的说道。
    前面的话还听着很有道理，但是最后一句……
    “师父你个老不羞！”
    方白原本还在回味前面的几句话，听着确实很有道理，只是最后这句话……
    就好像你花钱找了一个身材很棒，又很好看的小姐姐，她一件一件的把衣服脱下，最后，她的竟然不比你的小，甚至……
    不过从那之后，方白对佛就没有了敬畏之心。
    就好像老君洞门口的楹联：
    心存邪念，任尔烧香无点益！
    持身正大，见我不拜又何妨！
    再说了，释迦牟尼从来没有说过佛无所不能，释迦牟尼传承下来的所有东西，都只是告诉人们如何修行。
    他在菩提树下开悟之后，第一句话说的便是：“奇哉奇哉，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只因妄想执著而未征得！”
    这句话说的就是，每个人其实都是佛，但因为想法不一样，有些人将佛当成神。
    最后那个老不羞嗝屁啦，就在方白穿越之前没多久。
    他走的时候，方白还去上过一炷香，听说是被雷劈死的，反正尸骨无存了。
    正依了师父的那一句：无父无母，便无名无姓，所以不葬于这天地间。
    ……
    当方白一行人来到剑锋的时候。
    悟心和虎阳的对战刚好结束。
    “这悟心太强了，简直无敌！”
    “唉，主要是我大师兄没来，若是我大师兄来的话，岂能容他嚣张！”
    “我宗门也一样，大师兄不愿参加这次交流会。”
    “那……”
    “玄天宗不是还有一个叶辰吗？”
    “便是那个一剑落败虎阳的叶辰？”
    “我看悬，这悟心击败虎阳都没费什么力，那叶辰，估计也不是对手。”
    “这就未必了！”
    其他宗门的弟子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