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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就跨坐上去,呼吸不太平稳,在张景耳边说:“车放停车场,你跟我上楼。”
    张景无声闭了闭眼。
    然后照做了。
    对于季东勋带着命令口吻说出的话,他总是没办法拒绝。
    关了门之后季东勋就吻住了他,他的确是有些激动了,不是因为张景对他说的话。是因为他在作出解释。这对季东勋来说比他说出的内容要珍贵得多。
    张景回抱住他,也深深地吻他。
    “小景……”季东勋喃喃道:“有时候我拿你没办法。”
    张景抿了抿唇,手还放在季东勋后背上。
    “你推开我我可以再回来,就是有时候会有点累。”他亲了亲张景的眼角,又亲亲他的鼻子,“但只要你轻轻拉我一下,我就能坚持很久。”
    张景心里涨得满满的,这样的季东勋他无论如何都拒绝不了。可他什么也不能说,只是闭着眼睛任季东勋吻他。
    那晚他们没有做爱。
    张景自己本身性`事忌多,季东勋白天也很累了。两个人一起洗过了澡就睡了。
    张景睡得很沉,连梦都没做一个。
    他觉得自己睡了很久,早上醒来都有点忘了今夕是何夕的意思。他翻了个身,季东勋虚环着他,正目光清亮地看着自己。
    他问:“醒这么早?”
    季东勋亲了下他的唇,说:“都九点了。”
    张景一下子坐起来:“那你怎么不叫我啊?你不上班了吗?”
    季东勋笑着把他扯回来,“周六。”
    “啊今天周六……”张景都睡懵了,揉揉眼睛,“睡太死了。”
    他说到这个,季东勋看向他,说道:“小景,我记得你以前不梦游……”
    “……”张景猛地回头看向他,“我干什么了?”
    第三十八章
    张景突然有些恐慌,如果他的病永远都治不好了怎么办。
    以前他只需要在白天担心会不会在季东勋面前出现幻觉,现在连睡觉都没法踏实睡了。季东勋说他睡着睡着突然去客厅沙发躺了一会儿,跟他说话也不理。
    张景自己想想那种场面都觉得可怕。
    他以前没有梦游过,不知道这真的是第一次,还是最近也有过,只不过二狗睡觉比较沉没有发现。
    每一次在季东勋面前出现异常举止,都会让他觉得很恐慌。就好像自己的躯壳在一片一片瓦解,逐渐暴露出最丑陋的内里。
    季东勋见他情绪不好,安慰他说:“工作太多了?我记得你前段时间睡得也不好,我陪你去看看医生,可能神经太紧张了。”
    张景一听他说这个更是赶紧摇头:“不用。”
    季东勋摸摸他头:“你经常睡不好会影响身体。”
    “说了不用,”张景皱着眉说,“不去,我之前去过了。”
    季东勋看着他,张景不敢抬头,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关系,他觉得季东勋的眼里有着探寻。张景觉得过了很久,但其实也没有几秒,他听到季东勋说:“别任性,这么大了还怕医生?”
    张景站起来去洗手间,边走边说:“反正不去。”
    季东勋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因为这天发生的事,张景接下来很久都没有跟季东勋见面。他有点害怕见他,因为怕自己暴露更多。再多就遮掩不住了。
    二狗看出他最近情绪没前段时间那么好了,晚饭过后小心翼翼地问他:“景景,你咋了?”
    张景低头看手机,说:“没有啊。”
    “你不、不开心啊?”
    “没不开心,这不挺好的吗?”
    二狗扯扯耳朵,说:“你要真、真没啥事儿,我得去林……肯那住几天。”
    “嗯?”张景抬眼看他:“去那干什么?”
    “他说寂寞,”二狗笑了,“我发现我还挺、挺抢手。”
    张景说:“不行啊,你走了我受不了,你不能走。”
    “艾玛,我这存在感……杠……杠杠的。”二狗挺美的:“哪里需要点哪里。”
    张景放下手机,说:“点个球啊,他寂寞让他也来。”
    二狗晃着脑袋,看着张景说:“景景,你还能真、真跟我们一直混、混啊?季……东勋挺好的,你们就好好的呗?”
    张景转回头去,不说话了。
    二狗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他俩在一起特别难。好好的一对儿,先是莫名其妙走了一个,后又……了一个。走的那个回来了,生病的那个又复发了。
    不知道别人恋爱是什么样的,二狗觉得张景挺苦的。其实他前段时间就想走了,得给季东勋腾地儿啊,他总在这住着,这俩人什么时候能有进展。
    张景接下来两天也没留住他,二狗把东西收拾完就走了。
    还是张景亲自把他送到林肯那去的。
    二狗絮絮叨叨的磨叽了一堆,张景跟林肯和二狗一起吃完饭回到家,感觉屋子一下都空了很多。
    他这几年来独来独往,很少和人接触,也从不和人一起住。就是因为他很怕身边有人又失去的感觉。当初季东勋走了,就像从他身体里硬生生抽掉一根骨头。
    季东勋恰好在这个时间打了电话过来。
    张景想起过往来心里正有些发空,他接起来,声音里带着低落:“嗯?”
    季东勋的声音永远都是平和的,让人听一听心里就安宁下来。他问:“在干什么?”
    张景听着他的声音,觉得自己发空的心填平了一些。他说:“坐着,发呆。”
    季东勋笑了笑:“吃过饭了?”
    张景:“嗯。”
    季东勋开始和他说一些今天发生的事,最近经常这样。张景抗拒和他见面,但会和他通电话。季东勋会轻声给他讲一些白天发生的事,比如中午的饭不太好吃,比如他的陈助理看着很严肃,实际上是个逗逼。
    张景喜欢听他慢慢地讲,他不用怎么回应,听着就行。平时还有二狗在身边吵,今天周围安静得出奇,显得季东勋的声音更是好听。
    季东勋说了一会儿,见他一直没回应,问道:“在听吗?”
    张景说:“在。”
    “嗯,还想听什么?”季东勋问他。
    张景听了这句突然觉得有点温暖,他闭上眼睛靠在床头,低声说:“什么都行。”
    那边静默了一会儿,季东勋好像开了阳台站在外面。他说:“小景,你听话,这周我们去看下医生?”
    张景一下子攥紧手机。
    “一直睡不好时间久了会神经衰弱。”他继续说:“不想去医院我们就去私人诊疗室。”
    张景再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冷了半分:“我说了不去,我现在睡挺好的。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吗?”
    季东勋好像是叹了口气。
    张景挂了电话。他握着手机,觉得有些透不过气。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