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鬼样子?”崔舜臣委屈极了。
辛甘若非身体不便,真想站起来捏捏他可爱的小脸。
“我有事请你帮忙,”她轻声说,“崔舜臣,我找不到其他人,只有你能帮我。”
崔舜臣顿时敛了笑,神色认真的点头,“万死不辞。”
“没有那么严重,”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有三个胶袋,“替我做三份dna报告。”
崔舜臣挑了眉,收下却并没有问任何问题。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一定要隐秘,一定要准确。”她一字一句的说,“崔舜臣,我的一辈子就拜托到你的手上了。”
她眼神太慎重,崔舜臣原本想开玩笑说你的一辈子全都拜托给我才好,咧了咧嘴,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辛甘见他神色,低头抚了抚肚子,温柔的笑了。
“它的一辈子,也拜托到你的手上了。崔舜臣,我周围所有的人都与郑翩然有关系,我逃不开郑翩然,我没有人能够信任,只有拜托你了。”
“我明白。”虽消息封的很死,但她这番话对应郑家这些日子的隐隐传闻,他已经猜出了大概,却不忍她再说下去了。
临走他忽然返回来,站在餐桌边低头温柔的看着她,一笑,说:“辛甘,不管结果如何,不管以后你遇到什么,我永远随叫随到,你想离开,天涯海角我带你去。”
“多谢。”她微笑,心知不必多说。
作者有话要说:自从本命年开始之后,没有一天顺利的!
先是科室姐姐替所有人办了集团短号,于是每天快递中心的勤务员小哥儿通知的电话都变成了短号,某天我又接到一个短号的来电,一开口就特猥琐的调戏:“美人儿~又有大爷的快递哟~”
对方默了一默,大吼:“xx你给我滚进来!现在!”
嘤嘤我完全没想到领导也有短号嘤嘤嘤嘤……
三十一章
第十章、“少爷,”陈伯腰杆挺的笔直,一字一字:“您的母亲嫁的是郑家长房长子,生的是郑家正儿八经的长孙。那是我们岭南陈家的大小姐、郑家明媒正娶的正房夫人,也是那些乡野小妇养的杂种就敢肖想的?!”
其实那日陈伯若是没有回陈家老宅,辛甘即便一样心软被蛊惑,也没有那么容易不惊动任何人,跑出去被郑安桐抓走。
若是那样,事情就不会偏出了郑翩然的原本打算,郑安桐原本没有多少日子了,辛甘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一切。
这个几乎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女孩子,几日不见,变得这样的沉默、憔悴、冰冷,他送甜汤上来,就见她又是站在卧室窗前,毫无表情的看着窗外景色。
“雪蛤银耳燕窝汤来了。”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这甜汤能安胎养神,对孩子的皮肤也好。”
辛甘这才弯了弯嘴角,低头温柔的抚着小腹。
陈伯的神色亦变得柔和:“趁热喝吧,然后再睡一会儿,少爷送陈先生一家去机场了,很快就回来了。”
“我知道他正赶回来。”辛甘望着远处,语气淡淡的,“而且应该还会比郑安桐早到。”
陈伯敛了神色,一言不发。
辛甘本也没有指望他舍弃服侍了一生的主人,偏向自己。
“他以为他是谁?仗着他是我唯一的依靠,就敢那样对我了吗?”她神色自在,缓缓的说着,那嘴角的浅笑冷的像刀锋一样。
陈伯动了动嘴唇,正忍不住要说出什么来,她冷冷的目光已经移向门口刚走进来的那个人。
陈伯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端着纹丝未动的甜汤退了出去。
郑翩然显然是匆匆赶回来的,心情差极,走到她面前停下,皱着眉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辛甘回以一笑。
他吸了口气,语气尽量温柔的问:“你想干什么?”
“邀请他来这里一家团聚聊聊天啊,”她笑的平和,“你们父子,我们母子,又是血缘父女与父子,同父异母兄妹,还有这个不知道该叫外公或者爷爷的孩子……呵,我们四个多么的亲!”
郑翩然眼底酿起了风暴。
辛甘回手,从身后飘窗上抽过一份蓝色硬皮文件夹,笑容更加的讽刺冰冷:“翩然,你知道吗,其实我从来没有一秒钟相信过郑安桐的说辞……他那样低劣的人品,生出我这样的人,合情合理,但是你,他不配。”
郑翩然并未有丝毫吃惊,但她最后那句话说出时神色悲愤凄楚,令他还是动了容:“你冷静些,小心伤着孩子。”
“你有资格说这话吗?!”辛甘忽然暴起,扬手持着那叠dna检测报告,给了他大大一记耳光,“你这个贱人!”
那文件夹封皮打在他脸颊上,发出好大的一声响,辛甘仍不解恨,退了一步,又将整个文件夹兜头扔到了他脸上,重重的。
“你这个变态!你就那么想当郑安桐的儿子!我差点被郑安桐抓去打堕胎药!你有什么脸在我面前提孩子?!贱人!贱人!!!!”
郑翩然对她不躲不避,左脸片刻肿起,额头被文件夹边角砸到的地方破了一个洞,鲜血汩汩流出来。
辛甘看着那血沿着他眉尾躺下来,顺着脸颊滴滴答答滴在他肩膀衣服上,她一阵干呕,蹲下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沉默着伸手来扶,被她推了一个跟斗。
“郑翩然,我十六岁跟你,到现在整整十年过去,就算没有全心全意对你,女孩子最好的这十年我除了你没有别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她抱着头哭着,声音颤抖着语气却是平静的,“我简直不敢想,这些年你看着我被郑安桐和辛云华折磨,一次又一次,你当时心里在想些什么?我毫不知情、自暴自弃……你就没有一点点的可怜我吗?我真不敢相信……”
陈伯这时进来,默默递上止血喷雾与毛巾绷带等,郑翩然推开。
“出去。”他只看着她。
血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温热的一股一股冒出来流下,他连擦都没有擦,任那红色淌进眼睛里,蛰的眼底都一片红,他掰过她深埋双膝间的脸。
“我不骗你。这十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希望与他说清楚,但这其中牵扯的不只是我,还有我……有长辈们之间的私隐,这是一个从我未出生起就埋下了的误会,等我弄清楚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