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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警告无效,动真格
    我看得心急得一匹,甚至都想骂江艺了。
    明明有机会打倒宁挽澜,却要手下留情错失良机,这不被人抓着机会猛打?
    你放过宁挽澜,试试看他会不会放过你?
    “砰”的一声,这一脚踏在了地板上。
    江艺就地翻滚,并且一个鲤鱼打挺起身。
    但被宁挽澜抓住机会,事实上就很难翻身了。
    江艺打挺起身的时候,宁挽澜便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一个向下肘击。
    “砰!”
    江艺被打得蜷缩起来,头上的汗珠都渗了出来,甚至浑身都在轻微颤抖着。
    但他却猛地攥紧宁挽澜的手臂,在他收肘和再次攻击的间隙中,猛地翻身一跃。
    像特么表演杂技一样,从宁挽澜头上翻过。
    落到他身后便向后一撞,生生将宁挽澜撞推开来。
    江艺踉跄地前进两步,随后迅速转身。
    “有意思,”宁挽澜活动了一下筋骨,看向他笑道,“被打倒了还能抓住机会起身。”
    江艺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脸色一片苍白,唇和下巴上满是血迹:“宁太子真不愿意放我们一马?”
    宁挽澜面色不变:“除非你打倒我。”
    随后,他更加兴奋了:“不过你现在的伤势,还能打得过我吗?”
    江艺沉默一瞬,随后咬了咬染血的嘴唇。
    他似乎下定决心,随后再度站出桩功。
    不过却不是在实战中被评为“十年不出门”的太极。
    而是八卦桩功。
    这一刻,宁挽澜眉头一皱,深深地看着江艺。
    江艺深吸一口气,神色认真而宁静:“宁太子,得罪了。”
    我多少从欢欢那里知道一些信息,知道江艺总算是要认真了,而不再畏手畏脚。
    这一次,宁挽澜吃亏了。
    他的拳势虽然霸道凶猛,但江艺的步伐灵活到难以置信,轻易便能避开杀招。
    随后便是八卦掌猛地拍下,渗透之劲打内不打外,只留内伤。
    形似游龙,腰如轴立。小范围腾挪闪转间毫无滞涩,打得宁挽澜惊怒交加。
    随后他干脆用出形意十二形中的猴形,也竭力克服不够灵活的问题。
    可惜,明显是江艺技高一筹。
    面对宁挽澜的拳势,江艺光是拆招的手段便看得我震惊又向往。
    将手臂向侧边震开、向上托起、直接带向另一个方向,或者干脆扣住宁挽澜的肩膀、穿过拳的攻击间隙。
    江艺抓住机会,在宁挽澜出炮拳的时候,干脆跟步上前,主动撞进他的胸膛。
    宁挽澜脸色一变,却依旧难逃被江艺劈掌正中肩部。
    他顿时惨叫一声,肩膀猛地往下一沉。
    江艺神色平静如水,一个仰掌拍在宁挽澜的下巴,将他打得仰头向后倒。
    紧跟着便是一个叩步,狠狠踏在宁挽澜胸膛,瞬间将他放翻!
    最关键的是,宁挽澜向后倒去的时候,不甘地用双手再度攻击江艺。
    江艺只是将身子俯下去,随后一个偏头,撤步轻松避开。
    他直起身子的瞬间,一把攥住宁挽澜的手臂一拽。
    脚下划开步伐,江艺便反拧着宁挽澜的手臂,并且右手以竖掌高高举起。
    我看呆了,王佳宁更是眸泛异彩,盯着江艺的神情怎么看都像有想法。
    宁挽澜张着嘴,吐出了一小股混杂着血水的唾液。还有一缕血色的液体悬掉在半空,显得非常狼狈。
    江艺这一掌没有劈下去,反而充满歉意地问道:“宁太子,能不能算我侥幸赢了?”
    宁挽澜惨然一笑,用手背抹了下嘴角的血迹:“侥幸?”
    “一点都不侥幸!”
    “呵呵,江家的人,一个个都不简单啊。”
    他的声音很含糊不清,像是先前中了仰掌,牙齿咬破了舌头。
    听到这话,江艺顿时松开手。
    宁挽澜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名贵的衣物。
    只是他的手有点颤抖,拳头也红得很明显,还破皮渗出了血迹。
    “就这么松开,不怕我说话不算话?”宁挽澜饶有兴致地看向江艺。
    “宁太子是大人物,不会做这种事。”江艺略带歉意地笑着,算是给他扣了顶大帽子。
    宁挽澜哈哈一笑,似乎很开心愉悦的模样。
    但见过他翻云覆雨的性格,我真不敢说他开心。
    何况被人这么打倒,怎么想也不该开心吧?
    宁挽澜从兜里摸出一包烟。
    黄鹤楼1916。
    因为先前打斗的缘故,烟盒有点皱皱巴巴的。
    他掏出一根叼上,又将大半包烟扔给江艺。
    江艺一把接住,又给扔回去:“谢了太子,我不抽烟。”
    宁挽澜又给扔了回去,眼皮子都没眨一下:“我送人东西,不管贵重与否,从来没要回来的说法。”
    “这是习惯。”
    江艺一脸愕然,随后摇头苦笑,有点蠢萌蠢萌地拿着烟盒,似乎不知道该放哪。
    宁挽澜点燃香烟,吐出一口烟雾,昂头环顾四周一圈:“既然我输了,那今天这事就这么了结吧。”
    “林飞,你手下野狗咬我一口这事我也可以不追究了。”
    我心头一喜,但随后便有点苦涩,谁知道他这话真还是假?
    但我还是做好场面功夫,向他道谢。
    宁挽澜根本就没理我们,转身便走。
    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悦地踹了门一脚,弄出“砰”的巨大声响。
    在宁挽澜走后,现场顿时乱成一锅粥。
    伤员们都被送往医院,其中自然也包括我和江艺。
    挺扎心的,我和他都是肢体内部组织和脏器受损,简而言之就是内伤。
    江艺说宁挽澜也受了内伤,不过应该没我们严重,因为他留手了。
    我听得一阵无言,心说要是不留手会不会当场打死人?
    我和江艺被分到同一个病房,安静下来没多久,就有人来探望了。
    是个穿汉服的漂亮妹子,附和我对江南姑娘一切美好的幻想。
    特别温柔,各种关心江艺的安危,担心两个字都写在眉眼间了。
    两个人轻声细语的,那姑娘各种责怪和不忍,听得我有点羡慕。
    “这医院伙食这么差的吗?”我忍不住插话道。
    “嗯?怎么说?”江艺一脸茫然地看向我,随后礼貌地笑了。
    “在病房还得吃狗粮?”我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