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外面有两个男人,都猥琐地趴在窗户边。
他们背对着我,看着窗户里面,似乎想看一场激动人心的现场直播。
老子是真的火大,唐明宇竟然拿欢欢的贞洁和性命威胁我,让我几近疯癫,恨不得宰了他们一帮杂碎!
但我却放慢了奔跑的脚步,尽量只靠脚尖着地,让自己不发出脚步声。
我学着付龙兴他们的奔跑姿态,整个人就宛如大型猫科食肉动物,拔出裤兜里的水果刀,迅捷而无声地扑了上去。
猛地一把捂住右边那人的嘴,我露出狰狞残忍的神色。
没有丝毫犹豫,我双手攥紧拳头,猛地用力向他的太阳穴砸去。
太阳穴是颅骨最薄弱的部分,骨板厚度最薄处仅为1—2毫米,且太阳穴下方有大脑中动脉。如果遭受暴力打击,易造成血管破裂大出血,引发颅内血肿,使人陷入昏迷。
当然,这种暴力打击很可能闹出大事。如果伤后不及时救治的话,甚至可能闹出人命。
但老子别无选择!
我还没学会付龙兴他们信手拈来的裸绞,如果想让人昏迷失去意识和战斗力,就必须采用这种不计后果的暴力手段!
“砰”的一声过后,我身前惨叫一声,努力转头回望。
然而他刚看到我正脸的瞬间,便翻了个白眼,整个人“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这样的动静,也瞬间惊动左边那人。
他大惊失色之下猛地向一旁退开,一手往外套里面伸去,似乎是要掏家伙,嘴里还叫嚣着:“草泥马的,什么人?!”
但老子既然都暴起突袭、想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了,又怎么可能愣着给他反应的机会?
我猛地怒吼一声,蹭蹭两步跟上,手里的水果刀直接捅向他的神阙穴。
这一刀是捅中了这个黒社会,在“噗”的一声闷响中,水果刀决绝地捅了进去。
手上传来刀锋入肉的顿挫感,让我心中感到一阵报复的快意。
但非常可惜的是,这个男人慌乱之中下意识的躲避动作,再加上我匆忙出刀,这一刀竟然没能精准命中神阙穴。
真的,这一刀捅中神阙的话,老子保管他就是有钢铁意志也得在这几小时沦为只会哭嚎的废人一个。
即便我这一刀捅偏了,水果刀的锋利度也不足以刺入太深,这个男人还是痛得鬼哭狼嚎撕心裂肺的。
可唐明宇的手下,似乎在“斗狠”这一点上从来没怕过谁。
就算腹部被捅了一刀,甚至可能肠子都捅穿了,这个逼竟然咬紧牙关抽出一把开山辺。
我猛地拔出水果刀,鲜血顿时涌了出来,将男人的腹部浸润出血红色的一片。
但这个男人却跟尼玛疯魔一样,说不清是哭嚎还是怒吼,但竟然化疼痛为怒气,猛地一刀就向我砍了过来!
一寸长一寸强,这个道理太浅显易懂了。
相比较他手里大约四十公分的开山辺,我手里的水果刀显得太短了,不得不仓皇后退躲避。
但即便如此,明晃晃的冰凉刀锋还是从我脸边堪堪划过。
我只感觉脸上一阵冰凉,随后便传来火辣辣的痛楚。
这一刀从我的额头左边划过,一直斜斜地拉到右边嘴角。鲜血顿时渗了出来,连左眼都有血液滴了进去。
左边视线顿时一片猩红,左眼也是难受得要死,只能紧紧闭上,睁都不敢睁开。
短短瞬间,我却感觉一股凉意蔓延上了浑身遍体,手臂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连他妈的背脊骨都一阵生寒!
我心里一阵狂跳疯狂泵血,真的是被吓得不轻,几乎以为自己会死在这一刀下!
不开玩笑的说,如果不是我后退及时,这一刀绝对不只是破相,砍到脑颅能生生要我的命!
老子也不是第一次动刀那会的举棋不定小年轻,知道越是这种情况越不能怂,否则才会真正的有死无生。
于是我猛地从喉咙中迸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既是提升自己的气势,也是给自己壮胆。
我不退反进,猛地踏出一步。
就这种雄赳赳气昂昂,要跟人玉石俱焚的架势,怎么看都是有进无退。
我对面的男人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他却一点都不怂,甚至露出狰狞扭曲的神色,凶残至极地一刀向我胸口捅来!
又是个狠人,宁愿跟我拼胆量的那种怪胎。
如果我选择硬生生捅过去和他拼命,显然他的开山辺更长,会先捅在我身上。
但我之看上去跟疯狗一样,实际上脚下只踏出一步,就说明我早有别的想法。
可惜在这种生死攸关电光火石的情况下,这个沙雕似乎只想着斗狠,没有想着怎么动脑子。
“啪!”
我一脚死死踏在地面上,顿时双足呈现出一个诡异的三角形姿态。
二字钳羊马!
老子每天都练得自己要死要活,下盘的稳固程度虽然不说多牛逼,但绝对今非昔比,和没练过之前判若两人。
我重心下沉,小腿肚肌肉死死绷紧,猛地向后一个下腰。
这一刻,我看到身前的男人瞪大双眼,手中刀锋几乎是贴着我的脸擦过。
不给他顺势往下砍的机会,我闪电般出手,水果刀直接刺进他的手掌。
老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这一刀直接从手心露出一截猩红的刀锋,将他手掌刺了个对穿!
“啊!!”这个男人惨叫一声,手中开山辺顿时脱手而出,坠落下来。
所幸这个距离很短,没能给刀锋什么加速度,只在我脸上磕出一道浅浅的血痕,便顺势滑向一旁,在“当啷”的清脆声响中坠地。
我猛地按住这个男人的后脑勺,“哐”的一声狠狠磕在地面上。
办公室里传来李晓芸惊慌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也震怒地质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但我根本就没有理会,只是残暴地按住手上这个男人,疯了一样不住往地上撞去。
一连串“哐哐”的声响过后,他已经在哭泣着告饶,地上更是有一滩殷红的血迹。
在中间这滩血迹旁边,还有如同落梅一般溅开的点点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