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的声音很大,竟然让我感到一阵要命的紧张。
在他还没出声的时候,我心头就“咯噔”一声,知道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要被他抖出来了!
不行,就算打死我也不能让这件事传出去!
“震惊!堂堂一号人物熊猫哥,胯部位置却戴着个贞洁带!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什么样的神秘人物,能掌控熊猫哥那方面的自由?”
这样的消息传出去,甚至传到欢欢耳中,那尼玛不可想象啊!
我一瞬间感觉热血直往脑门上冲,也不知道这幅惨败之体哪里来的力气,似乎肾上腺素狂飙,竟然猛地暴起,一个头槌磕在了壮汉脑门上。
他仍然在这件事的震惊之中,竟然没有做出防备。
“砰”的一声,壮汉后面三个字还没能说出来,就被惨叫替代。
我死死攥紧壮汉的手腕,不让他动用开山辺。
但我没有洪疯子那种力气,发现壮汉的手腕结实得很,而且力量巨大。攥紧就很吃力了,更别说拧个当场脱臼。
我和这个壮汉厮打的时候,他还在不甘心地,想要吐出口里的这个秘密:“贞——”
“贞尼玛,贞你爹!”
“我贞妈拉个巴子!”我感觉整个人瞬间抓狂,如同野兽般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
壮汉后面的话语,又一次被惨叫声给替代。
与此同时,两个付龙兴的弟兄总算冲了过来。
两人都使出了军中擒拿的手段,一左一右猛地将壮汉双臂反折。
近乎是镜像动作,两人同时出脚,踹在壮汉的腿弯处,让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随后两人默契地扎下一记军刺,都是精准的臂丛神经,直接把他双臂给废了。
沉默,肃杀,凶残。
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滞涩,帅得一比。
而壮汉此刻似乎已经明白必死无疑,彻底将生死彻底置之度外。
他用一种要交代惊天秘密的模样,对旁边的人哭喊着吼道:“熊猫穿——”
我猛地捂住他的嘴巴,又一刀捅在他的腿上。
壮汉猛地瞪大双眼,眼中满是密密麻麻的血丝,都交织成了网,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不甘。
“兄弟,能把他先打晕吗?”我看向右边那人,心想他当过兵的人,应该懂这些。
“能!”这哥们耿直地应了一声。
但和电视里经常看到的手刀砍脖子不同,他施展出了军警通用的绞技。
壮汉死命的挣扎着,但却于事无补。大概过了只三四秒,这个壮汉的挣扎就毫无力度,眼睛缓缓闭了起来。
我阴沉着脸,宛如一个凶狠的反派角色。
将声音压到最低,我贴着他的耳朵,说出了无数电影里那句经典台词:“你知道得太多了。”
这个退伍军人立即松手,说是再勒下去妥妥的出人命。
随后他俩带着这个壮汉,跟我一起上了一辆小轿车。情况紧急之下,我连感兴趣的车标都没有看一眼。
钻进轿车之后,我便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简直让我昏沉欲睡。
“砰”的一声,我将车门关上,顿时有个退伍军人便麻利地拿出一个医疗箱打开。
里面什么杂七杂八的医疗用品都有,两人迅速给我们处理伤口。
典型的军队处理手法,粗暴得一匹。
“嘶啦”一声中,我的上衣直接被撕开。
特么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同性那方面的爱好,要对我为所欲为呢。
“啵”的一声,酒精瓶的塞子被扯开,这货直接“吨吨吨”地就往我伤口淋。
这感觉,就跟一把盐巴胡乱洒在伤口上差不多。
我痛得嗷嗷叫唤,但这人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随口说了句:“挺爷们啊,这么多伤,要是不吭一声就更帅了。”
我被摧残得精神快要崩溃了,眼泪哗哗流,当即龇牙咧嘴地吐槽:“妈的,你们又不是啥如花似玉的大美女,我还跟你们装高大干啥?”
两个退伍军人爽朗地笑了。
淋过酒精之后,就是拿上了药的绷带,一圈圈往我伤口上缠。乍一看之下,我还以为自己被包成了木乃伊。
壮汉倒是被痛醒了,不过被绳子绑得结结实实,嘴也被堵住,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我觉得今天心里有太多疑问,干脆就挨个问起来:“对了,你们怎么来这边救场了?”
一个退伍军人去到驾驶位,拿出一盒车上的香烟点着,吐出一口烟雾说道:“龙哥和洪疯子在部队同样出名,知道为什么洪疯子只能出来单独入伙,龙哥却能带一帮子弟兄吗?”
我心里有答案了,但没开口,显然他是想自己说下去,不如就顺着他的意思。
“洪疯子四处得罪人,但龙哥是四处结交朋友兄弟——只要他看得起。”这个退伍军人笑呵呵的,向我们扔来两根烟。
我们在车里吞云吐雾,整得乌烟瘴气的。
这一刻,我又想到了付龙兴给我敬酒的时候,那一句“熊猫哥,我服你”。
没有想到,分量这么重啊。
我有点感慨,心说还好老子是和他搞好关系了,而并非用王佳宁压他。
如果是后面那种手段,今晚付龙兴一伙人肯定不会出现,我也就凉了。
多个朋友多条路,这话不假。
“龙哥仗义。”我由衷说道。
我想了想,又问他们怎么找到我的。
“分兵搜索啊,最简单的侦查手段。”
“虽然没有军用卫星定位,但要说用个地图app分析几条道路还是简单的。”
“要是连这点军事素养都没有,那真是白当这些年的兵。”我身边那哥们笑哈哈的。
反正在车上没话找话谈,加上我心里也确实好奇,就问他们怎么弄晕壮汉的时候不用手刀砍脖子?
“熊猫哥,电视看多了,被忽悠了吧?以为打了不出事?”前座的哥们开着车说道,给我简单科普了一下。
武术的打击技术,拳腿肘膝都可以击昏对手。但副作用没法控制,动辄造成脑震荡一类损伤。
唯一的安全击昏手段,只有绞术。
聊着聊着,我身边那哥们倒是纳闷地向我反问道:“对了熊猫哥,先前我好像看到你那里被捅了一刀吧?咋跟没事人一样?”
这个问题一出来,气氛顿时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