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内心是崩溃的,一度怀疑会不会把自己玩废。
后面唐明宇的手下也有样学样,当即有人学着我的操作,跟着滑了下来。
草泥马的,不是觉得像壁虎变的很丢人吗,那你学个锤子啊?
这个人挺生猛的,猛地双腿一蹬,竟然冲过来的速度比我还快。
是个狠人,特么的,就不怕这么剧烈的摩擦,下边那东西报废吗?
简直不能理解。
但我也没什么好想的,眼看他向我冲过来,一脚直接狠狠踹在了他脸上。
“啪”的一声,这人痛呼一声,竟然直接被我从扶手上踹翻了,“咚”的一声摔倒在楼梯上。也不知道是摔倒哪了,反正他叫得贼凄惨,那声音在楼梯间久久回荡。
亏得我灵机一动,我和黑狗终于把后面的追兵甩出一小段距离,暂时安全了一点。
楼道口子那里有两个标识,一个是安全通道,另外一个就是二楼。
眼看就要逃到大厅,能够闯出这个龙潭虎穴,我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因为在楼下,也隐隐传来一阵喊打喊杀声,各种扯着嗓子骂的粗口不绝于耳。
显然,是唐明宇这伙人之前的安排。率先跑下楼的四个人,和那几个坐电梯下去拦路的人打起来了。
黑狗和我一前一后地抵达一楼,想都没想,看到没戴面具的人就冲上去下死手。
听到后面追兵的动静,我是真的红了眼,一秒都不想和这些人多耽搁。
往死里打,打到他们没法纠缠我!
我心里就这么一个念头,揪住一个黒社会的衣领,手上的钢棍“砰砰砰”一顿乱砸。
他惨叫连连,鼻梁骨都被我打断了,传来“啪”的一声脆响,一张脸上满是鲜血。
钢棍上传来的回馈感,简直让我一阵心惊。
残暴,血腥。
这种感觉我都已经熟悉了,但还是让我的一颗心脏狂跳不停,感觉浑身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狂躁得如同一头嗜血的野兽。
“跑,快踏马跑啊!不要跟他们再打了!”我猛地将身前的人放翻,脖子上的血管都凸显了出来,声音都喊沙哑了。
他们都是被我利用来做事的,要是真出了什么大问题,我不知道那种罪恶感会不会折磨我一生!
然而,我很快就发觉自己多虑了。
这种校园小混混或许真刀真枪砍人的经历为零,但眼见情况不妙跑路的作风,怕是比我熟练了太多。
我刚吼出这一嗓子,就发觉自己特么竟然是最后一个掉队的人。
就连黑狗都跟爆发了似的,一个劲发出鬼哭狼嚎一般的吼叫声,一瘸一拐地狂冲到了破碎的玻璃门口。
我也不敢怠慢,顿时俯着身子,用一种奇异的姿态向门口冲去。
我的双手都快贴地了,就像一头大型猫科动物一般,双腿的肌肉死死绷紧,不敢慢上那么一丝一毫。
不是我要刻意用这种姿态耍帅,而是玻璃门碎裂口子就只有这个高度,我这个姿态能够不停留地直接冲出去。
眼看玻璃门就在眼前,我简直有种喜极而泣,大难不死的感觉!
我林飞,从唐明宇那里虎口拔牙夺走了李华的借条,而且老子还是全身而退!
就凭我先后做出的壮举,踏马的整个郫县道上,都该知道熊猫这个名字!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却突然感觉到脚踝被什么东西死死抱住。
在我急速奔跑的过程中,这突如其来的异变直接让我“砰”的一声摔倒在地,浑身作疼,鼻血都流了出来。
我震怒地偏过头一看,竟然是一个狠人从后面扑过来抱住了我的腿。
而就在后面,一群气喘吁吁的黒社会也向我这边赶来了。
卧槽,这一波三折的,搞得我心脏病都要整出来了!
我急得快疯了,当即就拿着手中的钢棍,死死往他手腕上砸去:“干尼玛的疯狗,松手啊!”
“啪”的一声,震得我的虎口都在发麻。我不知道这个抱住我的人得有多疼,但至少那个惨叫声很凄厉。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松开我的手。
我真的心里特别震惊,觉得这种人真的太可怕了。
他们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得出奇。
这就是真正道上的黒社会吗?
我没心思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当即就咬着牙再次挥下手中的钢棍:“放手!”
这人痛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出来了,还声嘶力竭地吼道:“不放!”
我感觉自己就宛如一个反派大魔王,疯狂摧残着他的毅力,手中的钢棍不断狠狠砸下。
一连砸了好几下,我的手臂都震到发麻了。从手中钢棍的回馈感来看,应该是直接把他手骨给生生砸断了······
这人叫得哭爹喊娘的,手上的力气终于小了。
我趁机挣脱他的束缚,一脚将他踹开。
眼看其他人向我冲来,我猛地钻过破碎的玻璃门,没命似地在街上逃亡起来。
终于逃离了那栋写字楼,我深吸着街道上的夜风。那种带着微凉寒意的空气浸润到肺里,总算让我感觉好过了一些。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那辆骑过来的自行车,再怎么也比我要跑得快吧?
但我没想到的是,我跑得腿都快断了,看到的却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刚好扫了码,跨坐到自行车上要开溜。
“等等我!”我想都没想,直接就开口喊道。
附近本来也有几辆自行车的,不过好像都被这几个人给扫码骑走了。
我实在跑不动了,感觉嗓子就像是要冒烟喷火一般,肺里更是夹着石头似的呼吸困难,差点就翻白眼了。
“熊猫哥,卧槽,你没死啊?!”那人顿时惊喜地向我看过来。
听声音看服装,我才发现他是黑狗。
“草,老子救了你的命,你就诅咒我死?”我没好气地骂着,急忙坐到了自行车后座,让他赶紧骑着跑路。
就这样,极度荒唐的一幕出现了。
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用自行车载着另一个戴面具的男人在前面疾驰,恨不得把脚链蹬断似的。
而后面就是一伙提着开山辺的人,扯着嗓子骂着脏话,整个街道都被我们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