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阮伽南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看到上方的帷帐半响没反应过来,脑子一团懵,有点搞不清楚自己这是在哪里。..cop 她当然记得她昨日大婚了,但是她同样也记得新房的床的帷帐是红色的啊,还绣着鸳鸯和并蒂莲呢。可是眼前这个,天青色,四合如意纹,明显不是新房里的那个啊!
她有些迟钝的眨了眨眼睛,慢半拍的想起了昨晚的事……昨晚荒唐的事一下子涌入了脑海,她低呼了一声,反射性的弹坐了起来,却半途又倒回到了床上,发出了一声呻吟声。
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像是被人拆开又重新组装了一样。
这酸痛,堪比当年她第一次跑了五公里之后产生的后遗症啊!还有某处传来的不可言喻的酸麻辣痛,让她嘴角不由得狠狠抽搐了一下。她真的很不想用使用过度这四个字在自己身上,但显然的,似乎就是这么一回事。
昨晚宁王到底是折腾了自己多久啊,这个禽兽,流氓!
“你骂谁禽兽流氓,嗯?”一道男声唐突的传了过来,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把心里的话给说出来了!
阮伽南猛的一转头就看到她嘴里的禽兽流氓正衣冠整齐的坐在交椅上,神色淡然的望着她。
阮伽南咬牙,“王爷早啊,昨晚睡得可好?”
憋了十几年,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应该很爽吧?
凤明阳点头,“还不错,就是肩膀有点酸痛。”说着他还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证实自己所言不假。
阮伽南面色一僵。
肩膀,昨晚她好像是靠着他的肩膀,在他怀里睡的?
她如同被雷劈了一样,表情惊恐,难以置信那个人会是自己。她为什么会靠在他怀里睡着了啊啊啊!一定是她太累太累了,她先是被下了媚药,接着又这样那样的,不累才怪。
一定是因为这样!
“呵呵,真是辛苦王爷了。”阮伽南皮笑肉不笑。
凤明阳的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看着她意味深长的道:“不及王妃辛苦。”
阮伽南顿时一口老血梗在心头上。
这个宁王果然是个小气鬼!
“王爷,你该出去了,我要起身梳洗了,还是王爷想要体验一下伺候人的感觉?”阮伽南没好气的道。
凤明阳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居然道:“如果王妃想的话,本王可以伺候一下王妃,就是怕王妃到时候会害羞。”
害羞?呵呵哒,还不知道是谁会害羞呢?
阮伽南恶向胆边生,气哼哼,阴恻恻的盯着凤明阳。
凤明阳不明所以的挑高了眉。
“既然王爷这么说,那妾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说着,然后被子一掀,被子下光裸着的娇躯就这么赤裸裸的暴露在了凤明阳的眼底下。
那抹肉色生香映入眼帘,让他瞳孔不由得一缩,呼吸本能的一紧,脑海里迅速浮现出了昨晚的火热交缠。然后轰的一声,他脑子一炸,一张白皙如玉的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
他气急败坏的道:“阮伽南,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说完急急的转过了身,背对着她,可是眼前还是挥之不去的白腻,如玉娇躯。
“王爷,不是王爷你说要伺候妾身的吗?那赶紧过来伺候妾身穿衣啊,不然很冷的。还是妾身去王爷那里好了。”说着就要作势下床。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凤明阳大惊失色,惊慌失措,匆匆扔下一句,“本王不跟你计较了,你快快收拾了再到前厅!”便有些慌不择路的逃了出去。
第一次见到宁王这慌张失措,狼狈不已的模样,阮伽南在他身后乐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凤明阳走得老远了还是能听到她那嚣张的笑声,心里越发的气恼了,却又无可奈何。
因为他发现自己远远及不上阮伽南的厚颜无耻和出其不意。这样的事他万万是做不出来的,即使他们已经发生过如此亲密的事了。
把宁王殿下气跑了之后阮伽南的心情好起来了,还哼起了歌儿来,让进来伺候的丹青和丹砂奇怪不已。
“小姐,你没事吧?”丹青有些担心的问,眼神充满了关怀,生怕自己小姐是被昨晚的事气得神智不清了。
昨晚她也是急得不行,可是又没有办法,只能听丹砂的话到院子外面守着,免得被人发现了小姐的异样。小姐昨日才嫁入宁王府,要是被人发现小姐中了媚药,那小姐以后还怎么在宁王府待?外面的唾沫都能淹死小姐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狠毒家伙,竟然给小姐下这样下作的毒!要是让她丹青知道了,她一定撕了那人!
丹砂也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阮伽南有些莫名的看了两个婢女一眼,“我没事啊,我很好,就是有点累。还有时间的话给我准备一桶热水吧,我想泡个热水澡。”这样也能舒服一点。待会儿还要进宫,谁知道在宫里要待多久,又会遇到什么事。
丹青闻言连忙走了出去准备。
丹砂则是神情复杂的走近为她准备泡澡的东西,“小姐,昨晚的事……王爷有没有怪罪小姐?”
阮伽南眉头一皱,不太确定的道:“应该没有吧?”毕竟后来他也强上了她,扯平了。
“小姐,待会儿有机会你可一定要和宁王解释清楚,再有就是要宁王好好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个亏小姐不能就这样吃了!”
阮伽南眸色冰冷,哼道:“放心吧,你家小姐是这么好欺负的人吗?”
敢算计到她头上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和准备!
热水很快就准备好了。阮伽南躺在澡桶里仰着头闭着眼,脑子却没能冷静下来,一直在想昨晚的事。
想了想,她觉得最有可能下药的地方就是后来丹青拿过来的食物了,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那碗鸡汤下了媚药。..cop 至于是谁,为什么给她下媚药,她现在还真是没有头绪。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下药的人既是针对她,也是针对宁王。
外传宁王身体一直不好,时常卧病在床,任何一点的小风寒都能让他病十天半个月,甚至更长,终年药不离口。试问这样的人要怎么行周公之礼?就算真的勉强要行周公之礼只怕也是坚持不久的。
可是如果他的王妃被人下了媚药呢?昨晚她明显感觉得到第一次之后媚药并没有解,只是缓了一缓药性而已,是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彻底解了。如果宁王真的如同传言所说的那样,只怕是要被榨干,马上就病发了。
若是宁王因为房事而病倒,那不管是宁王,还是她这个新晋的王妃都不会太好过,只怕是要成为燕京的笑柄了。
再退一步来说,万一她中了媚药,一时失去了理智,控制不住的找了宁王之外的男人……呵呵,这就更加的有热闹看了。前一刻才大婚,下一刻宁王妃就和别人通奸,给了宁王绿帽子戴,宁王怕是要被气得吐血了,一不小心一命呜呼也是有可能的。
真是好算计,不管怎么做对她对宁王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等着瞧吧,待会儿进宫,她估计得挨训了。阮伽南这么想道。
才嫁进来就遇上了这样糟心的事,看来宁王府真的如她想的那样不简单。宁王应该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风光。
“小姐,你好了吗?”丹青在外面不放心的问道。
小姐进去也好一会儿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难道小姐在里面偷偷的哭?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丹青给甩开了。小姐是不可能为了这点事哭的,她从来没有见过小姐哭。
阮伽南睁开眼,眼里已经恢复到了平日的清明,“进来吧。”
等阮伽南泡好澡穿戴好出现在凤明阳面前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王爷久等了。”阮伽南先一步开口道。
“还好。王妃准备好了的话咱们就进宫吧,时候也不早了。早点去也好早点回来,王妃也能好好休息。”凤明阳站了起来扫了她一眼说道。
阮伽南嘴边摆出来的刻意笑容差点没能维持住,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偷偷的瞪了他一眼。谁知道却被他捉了个正着。
凤明阳挑了挑眉,“王妃对本王似乎很有意见?”
阮伽南假笑,“哪里,王爷说笑了。”
“既然没意见,那就走吧。”说完他率先抬步往大门的方向走了去。
阮伽南跟在他后面。虽然泡了个热水澡,但到底是有影响的,更何况昨晚他们也是不知节制,所以这会儿她走起路来还是有些不自然。她不自觉的轻蹙着眉心,有些苦恼。
凤明阳在前面走着,可是忽然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将她脸上的神情还有不自然的走路姿势看在眼里。他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眼里闪过了一丝愧疚和羞赧。
咳咳,昨晚,昨晚他一开始确实是有些故意的成分,但是后来……后来就有些不受控制了,然后,然后就现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他又是第一次,也不知道事后给她擦点药什么的,还是今早才想起来以后在宫里那些嬷嬷说过的话。只是那个时候他又怕她会醒过来,便没有了。
后来她醒了,被她这么一刺激他又忘记了这回事,现在想起来又太迟了。
越想就越是有些懊恼。
现在只能是委屈她一下了。
他尽量让自己脸上的表情自然一些,平淡一些,以免大家尴尬。一切事情等回来再说。
阮伽南的心理倒是没有他那么复杂的。
虽然昨晚莫名其妙的就把自己的清白之身交出去了,但是也不是多严重的事。一来他们是合法夫妻,做那些事也是情理之中。二来嘛,她不是古代的女性,没有什么贞洁要求,而且对宁王她还是相当满意的。
之前是对他的外貌满意,但是经过昨晚,她觉得他的身材也是相当不错的,和他的容貌成正比。所以认真算起来她也没有吃亏。
她不会刻意的想要保住自己的清白,也不会随意放纵自己。合适了,她自己也愿意,那就无所谓,毕竟也挺享受的。
哎,如果宁王愿意的话,他们以后不妨当个合法的炮友。
阮伽南已经愉快的想到了以后的幸福床上生活了。
相比阮伽南,宁王殿下当真是要逊色许多,难怪以后会被她死死的压着,一辈子不得翻身了。
虽然宁王忘记了拿药给王妃擦,但总算是没有忘记在马车上多放了一张厚厚又柔软舒服的垫子。
阮伽南上马车看到那张垫子,暗暗点头。
可以的,起码宁王是个还知道体贴,不是拔那啥无情的人。哦,这么一想她倒是想起来今天她醒过来的时候宁王是在房间里的,没有睡了就跑。而且昨晚完事之后还给她清理了。
好了,再加一分。
虽然她和宁王之间没有感情基础,但一对男女做了亲密的事,第二天醒过来男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种类似于逃避的行为其实是令人很不爽的。留下来是一个态度的问题,跑了却是人品问题。
所以由上可以证明,宁王殿下的人品应该是不差的。
凤明阳不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举动会让阮伽南想了那么多,还无意中为自己博取了一点点的好感,也为将来赢得佳人芳心争取到了艰难的一分。
“你若是累的话不妨先小睡一会儿,等到了宫里,我会再叫你。”凤明阳迟疑了半响才道,注意到她眼底似乎有一丝疲累。
阮伽南愣了一下,“这样不太好吧?”
“没有什么不好的,累了就休息。马车上有软榻可以小憩一会,也有被子。去吧,我会守着的。”
阮伽南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马车里的软榻,有些心动。挣扎了一会儿之后她决定不为难自己了。
“那,那就有劳王爷了。”她很是客气的道。
凤明阳目光凝了凝,点了点头。
他的马车很宽敞,软榻竖着摆放,空间绰绰有余,她整个人躺上去都可以,不用侧着身子,这样也舒服多了。她躺在上面,盖着柔软温暖的丝绸被子,马车里燃着香炉,暖烘烘的。
不过因为有凤明阳在,一开始她还有些拘谨。因为她虽然闭着眼但能感觉到他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打量的视线,这让她有些不自在。但是她也确实是有些疲累,环境太好,所以她硬撑了一会儿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他们两个什么事都干过了,还怕什么。有胆子就光天化日压她,他有胆子吗,有吗?没有。所以她怕什么怕。
这么一想,阮伽南很快就放开了。不一会儿竟然就睡着了!
凤明阳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她身上。
对她实在是越发的好奇了。越是相处就越是觉得她和印象中的人不一样,大大的不一样。他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才养成了她这样的性格?和燕京的那些女子太不一样了,让他觉得很意外,也很惊喜。
是的,惊喜。
和她在一起,似乎不用担心会无趣,而且时常会发生一些很有意思的事。虽然有时候她做的事,说的话让他很是恼火。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她的出现让自己的生活似乎多了一丝色彩,不再那么沉闷单调了。
一想到不久的将来后她会死,凤明阳难得的觉得有些可惜了起来。这么有趣的一个人若是就这么死了,确实是有些可惜的。
可是若是自己干预了她的命运轨迹,那她的将来又该如何?他未来的路充满了荆棘,他自己都不能保证可以身而退,毫发无损,又如何能保证得了她?若是救了她,那他就要负责她一辈子了。
一辈子太长了,他承担不来,也不想承担。这辈子他只想为自己而活。
定定的注视了她好一会儿他才收回了视线,将浮动的心思压下,重归平静。
成大事者不可心慈手软。这个亏他前世吃得太多了,今天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了半个时辰才到了宫门口,守卫宫门的人看到宁王的马车检查都没有检查一下就直接放行了。马车一路到了太和门才停了下来,换上了轿子。
到了午门的时候凤明阳便将阮伽南叫醒了。
小睡了一会儿阮伽南刚醒过来的时候双眼还有些迷蒙,因为枕着靠垫,脸颊都印红了,看起来有些娇憨,糯着声音问道:“到了吗?”
凤明阳喉咙一紧,不由得轻咳了一声道:“到午门了,一会儿就到太和门,到时候我们要坐轿子过去。”
“哦,哦。”阮伽南这才彻底的清醒过来,连忙低头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裙有没有皱褶的,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发髻有没有散乱,确定没有问题才定下心来。
“王爷啊,到了皇上那里,若是有什么事,你可得护着我啊!”下了马车的时候阮伽南道。
凤明阳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但还是答道:“自然,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护着你。”
得到他的保证,阮伽南这才放心了。
皇子新婚既要拜见皇上,皇后,也要拜见皇子的生母,所以一般情况下皇上都是去皇后那里,让新婚夫妻一同拜见,这样就不用多走一趟了。而且新妇是皇子妃,也是命妇了,更应该在皇后的宫殿里拜见了。到了皇后娘娘的长春宫,刚下轿皇后身边的贴身嬷嬷就迎了出来,看到两人忙福了福身,笑着道:“恭贺宁王新婚,皇上和皇后娘娘已经在屋里等着了。宁王和宁王妃快进去吧。”凤明阳笑了笑点了点头便朝着屋里走了去,阮伽南给丹砂递了个眼色。丹砂点了点头从袖笼里拿出了一个装着碎银的荷包递给了荣嬷嬷,“辛苦嬷嬷了。”荣嬷嬷也不推脱就收了下来,“不辛苦,宁王大喜,大家都很高兴呢。”“可不是嘛。”屋子里,凤明阳领着阮伽南给皇上和皇后行了礼,皇上和皇后高兴的赏赐了两人不少东西。坐着说了一会话,皇后就借着要和阮伽南说说这皇室规矩让她和自己到了西屋。“昨晚你们过得可还好?”坐下来阮伽南还没琢磨出皇后的意思呢就听到皇后问道。她怔了一下,然后谨慎的回到道:“一切都好。”皇后看了她一眼,似乎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不给她机会直白的说道:“本宫问的是你们圆房的事。”阮伽南猛的抬头,有些惊讶和意外,然后后知后觉的才想起这古代男女成亲,第二天似乎会有人收走什么帕子之类的,上面如果有落红就证明他们圆房了,女方还是清白之身。那昨晚她和宁王确实圆房了,这么说真的有人把沾了血迹的帕子送进宫里来了?皇后还看到了?呃,这古代人到底是什么奇怪的爱好啊,做什么看人家新婚夫妻的这种东西啊。这么私密的东西被不相干的人看到还真是有点令人觉得尴尬呢?“还好。”阮伽南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半天才憋出了两个字。皇后也只当她是不好意思,没有多想其他的。她轻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复杂的注视着她,语气有些令人费解的道:“你们圆房了也好,如果能早日生下子嗣也是好事一件。只是小九的身体终究是有些不好的,你们年轻人有时候气血方刚,但是也要节制,不可贪恋床笫之事。你是王妃,更加应该注意,不能拉着小九……也不能任由小九胡来。一切都要以小九身体为主。你明白吗?”皇后的话让阮伽南觉得一阵天雷滚滚,把她轰得外焦里嫩。被人告诫不要纵欲过度,要节制……说得好像他们日日夜夜在床上厮混一样,说得好像她是一个放荡的欲求不满的女人一样,说得好像宁王真的不行了一样……天知道宁王的身体到底好不好。而且他们昨日才大婚好吗?又想要生孩子,又想要节制,孩子天上掉下来的吗?好吧,她也没想要生孩子。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呢。皇后睨着阮伽南,将她脸上的纠结之色看在眼里,不由得一阵无语。这孩子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怎么有些疯癫的样子?她只不过是让他们要知道节制而已,又不是不给他们过夫妻生活,她怎么露出了这么一副模样?“咳咳,本宫只是让你要以小九身体为重。在这个前提下你们还是可以……咳咳,你明白本宫的意思了吗?”不得已皇后只好稍微的解释了一下。阮伽南连忙点头,“明白,明白。”皇后见她神情认真不似敷衍,于是放下了心来,将话题转移到了其他的事上。“你现在是小九的正妃,也是宁王府的当家主母了。本宫知道你未出嫁前不曾学过内宅之事,但现在你既然已经在这个位置上了,那就得挑起这个担子,好好打理宁王府后院之事,照顾好小九。有不懂的就学,你也可以进宫来问本宫,本宫有时间也会尽心教导你的。”阮伽南听到这话心里觉得怪怪,可是一时半会的她有说不出到底是哪里怪了,便只得应道:“多谢娘娘关怀,我一定会努力学习的。”“你回府之后就尽快接手宁王府的内宅事务吧!”“好。”在长春宫坐了半个时辰,皇后给她讲了许多皇室的事还有一些规矩和皇室各人员关系,让阮伽南对此有了更深的了解。然后感叹了一下,皇后果然是后宫之首啊,所谓的宫斗冠军大概就是皇后这样的人了。稳坐中宫之位,有嫡子傍身,家族庇护,还有皇上的敬重,行事稳重不张扬,不打压底下的妃嫔,不谋害妃嫔所出子嗣,一视同仁,公正公平。试问这样的一个皇后,在前朝有声誉,在后宫有威严,有哪个妃嫔有自信能扳倒她上位的?她原以为皇后的贤淑是假的,对宁王的关心也是假的成分多一些。毕竟宁王和八皇子同一天出生,八皇子一个嫡子,宠爱却不及宁王,宁王封王了,可是八皇子还只是普通皇子而已。她以为皇后对宁王多少有些忌惮不喜的,但是今天她发现她错了。皇后是真的很关心宁王。她真是不得不佩服了。看着丈夫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比自己生的要受宠,得到的要多,她不但不怨恨,反而真心关心情敌的儿子。这胸襟真不是一般女人能有的,皇后真是大度啊!
当然了,皇后对皇上的其他子嗣也是很关心的,并没有太过偏袒宁王。只是宁王身体不好,就算大家多关心他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吧?这凤歧国的皇室看起来似乎有那么一点诡异呢。从长春宫出来就直接去了栖梧宫,柔妃也知道他们得先到皇后宫里拜见才过来,所以倒也没有说什么。对着两人询问了一番之后自然又是一番赏赐了。得到赏赐阮伽南当然是很高兴的啦!虽然赏赐的东西很多不能拿到外面换成银子,但赏赐本身就有很多银子和不少可以换成银子的物品。进一趟宫就收获这么多,她能不高兴吗?好像连身体上的不适都减轻了。凤明阳在一旁看到她一副财迷的样子很是无语。柔妃意思意思的劝戒了两人一些事,主要是针对阮伽南,谁让她是婆婆,阮伽南是儿媳妇呢?不过好在她并没有借机刁难阮伽南。“你们昨晚圆房了?”支开了凤明阳之后柔妃很直白的问,比皇后还直白。所幸在长春宫有了经验阮伽南应付自如,假装娇羞万分的垂下了头,声如蚊蝇的回答道:“嗯。”“怎么圆房的?小九的身体能撑得住吗?有没有中途晕倒?”柔妃又问。
呃?柔妃娘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她怎么听着觉得有些别扭呢?不会是怪婆婆一个吧,还要问儿子和儿媳妇是怎么圆房的,想听小黄文是不是?
不管心里是怎么吐槽翻白眼的,面上阮伽南还是得继续装着娇羞万分的样子,红着脸憋着气低声道:“王爷,王爷还好,我们,我们就……一下而已……”
柔妃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你们没有做完?”
阮伽南连忙摇头,“不是的,是王爷体力不支,我们很快就歇下了,没有多做……”这样的意思够明显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阮伽南就是下意识的隐瞒真相。从昨晚的事来看,她觉得宁王的身体应该没有外面说的那么严重,但是宫里的人都一致认为他身体不好,只怕是连行房的能力都没有。
她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宁王想隐瞒的。或许宫里的人也并不是她所看到的那样真心对宁王。只是不知道这其中怀着异样目的和心思的人到底是谁。
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关心宁王,可以说毫无破绽。可是宁王的态度又明确的跟她暗示了,宫里的人不可信。
柔妃这么问,到底是在怀疑什么还是在担心她会让宁王贪欲坏了身子?
按理说她不应该怀疑柔妃,以为柔妃是宁王生母,但是皇室中人,就算是亲生母子又如何?历史上并非没有母子相残的事发生。
阮伽南面色不变,心里却是思绪翻腾。
柔妃听了她的话,脸上闪过了一丝心疼,握住了她的手轻拍了拍,安抚的道:“你也别多想,更不要怪小九,他也是身不由己。既然你们能圆房,那应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我也能放心了,这样一来想来你们的子嗣就有希望了。”
“待会儿我会向皇上请求派一个太医到宁王府帮小九诊诊脉,可以的话你要努力,争取早日怀上孩子。小九不能纵欲,但也不是不可行夫妻之事,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孩子的事,明白吗?你要尽快怀上孩子!”柔妃目光灼灼的凝视着阮伽南,眼里充满了暗示和威压。
阮伽南面色变了变,脸上有些为难和担忧,“可是母妃,王爷他,他或许只能偶尔……而且时间太短,想要怀上孩子,怕是……”
“所以你才要努力尝试!你不尝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小九身体不好,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若是能在他离开前留下一点血脉,于你而言也是好事一件。”柔妃叹着气道。
“母妃,儿媳看王爷的身体似乎也好了许多啊,会不会——”阮伽南试探的问。
“我也希望小九能好,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根本一点起色都没有。平日他好的时候你看着他是好,可是他不好的时候……”柔妃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事,眼眶一红,泫然欲泣了起来。
她眼眶一红,阮伽南觉得自己应该也跟着难过才对,于是使劲的瞪,好不容易在柔妃抬头的时候瞪红了眼睛,有些低落的道:“母妃,你也不要太伤心了,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说不定,说不定成亲了,喜气一来,王爷的身体也跟着好起来了。”
柔妃握着她的手叹着气,“希望如此吧。”
说着目光不经意的一转,似乎这才发现了一丝异常。她的目光定定的落在阮伽南的发髻上,晦暗不明,问道:“我送你的头面怎么不见你戴呀?是不喜欢吗?”
阮伽南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柔妃会问起这个问题。
她没有多想摇着头道:“儿媳很喜欢,只是今天进宫不适合戴母妃送的那一套,所以就没有戴了。”
柔妃送的那套头面确实很好看,也很贵重,但却不适合今天的场合。她今天是新妇第一天进宫,穿的,佩戴的都是王妃规格的东西。
柔妃闻言不由得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笑道:“你看我,都忘记了。那套头面确实不适合今天戴。看来你也进步了许多,没有之前那样无状了。”
“都是母妃教导有方。”
“是了,还有一件事。”说着说着,柔妃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阮伽南抬头,疑惑的看着她。
“之前簪花会的事,我也听说了,只是那时候你们快要成亲了,我也就不多说了。但是现在你已经是宁王妃了,和燕京小姐夫人的关系你要处理好,不能为小九惹来麻烦。你找个机会和贺家小姐好好把话说清楚吧,不能留下隔膜了。”柔妃叮嘱道。
阮伽南一脸懵逼。
这是什么操作?她一个宁王妃还要去跟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姐把话说清楚?是不是本末倒置了?难道不是贺梅芩来讨好她?
柔妃只当她不懂这些事,“你虽然是王妃,但贺家不同一般人家,清妃在宫中受宠多年,小九虽然没有在朝廷上做事,但也不能把人得罪了。凡事留条后路才是道理。你是小九的正妃就要事事替他着想。”
她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了。
阮伽南乖巧的点头,“好的,母妃,儿媳知道了。”
在栖梧宫又带了半个时辰两人才终于得以出宫了。
马车上,阮伽南将皇后和柔妃对她说过的话又对凤明阳说了一遍。
听着她毫无羞怯之色的说着什么夫妻之事,生孩子,凤明阳自认对她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但还是被她这坦荡的态度给弄得颇有几分尴尬不自然。一个女人把夫妻房中之事,还有生孩子的事挂在嘴边,实在是让人无法习惯,一个男人都没有她这么坦荡。
“王爷,你怎么看呀。”
“咳咳,你听过就算了,不必当真。”凤明阳轻咳了一声,极力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看到他这样子,阮伽南的劣根性又来了。
“不必当真?那些话不必当真呀?是皇后娘娘说你身体不好,不能贪恋房中事?”
凤明阳身体一僵,感觉自己又被调戏了!
他要怎么回答?说皇后的话不必当真,那岂不是在暗示日后他们可以纵情声色了吗?
“王爷,我看你身体不像不能行房事的样子啊。”阮伽南摸着下巴道。
凤明阳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大错。
他眉头顿时紧皱了起来,侧着头目光幽深的看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伽南人畜无害的笑着道:“王爷不必紧张,咱们现在是夫妻了,你好我才能好,我当然不会害你了。要不然刚才在宫里我就不会隐瞒,跟皇后和柔妃说你不行了。”
他精神先是一松,接着又是一紧,眯起了凤眸,阴恻恻的问:“本王不行?”
冷冰冰的气息迎面扑来,阮伽南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踩到地雷了。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不容许别人质疑自己那方面的能力。越是地位身份高的人越是如此。
她连忙讨好的笑着,“哪里,哪里,王爷到底行不行只怕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王爷很厉害,很厉害,我都有些吃不消呢。”
凤明阳嘴角一抽,很是鄙夷的斜睨着她。
这么毫无原则底线,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阮伽南见他没有发怒的迹象,眼珠子一转,视线不受控制的在他身上扫了一圈,想起了昨晚肢体纠缠的时候自己双手触摸到的美好肉体。她不由自主的舔了一下嘴唇。
这一动作正好被凤明阳看到,他眼神一凝,身体一僵,同样想起了昨晚,眸色顿时暗沉了下来。
马车里气氛突然莫名的有些绞缠暧昧了起来。
良久之后阮伽南才打破了这股暧昧的气氛,笑眯眯的道:“王爷,不如咱们打个商量呗。”
一看到她这个狐狸似的笑容凤明阳立刻就警觉戒备了起来,抿着唇看着她不语。
“王爷?你怎么不说话,这是要答应我的意思吗?”
不!
“你先说要商量什么事。”他再看答不答应她。
阮伽南挪了挪身子,朝着另一边的人靠近。凤明阳不自觉的想要远离她,身子往后退了退神情越发的警惕了。
阮伽南几乎挨着他的身体了,微微仰着头,眼神狡黠,闪着粼粼波光,马车外投射进来的光线落在她凝玉一般的脸颊上,为她镀上了一层跳跃着的金粉。红唇娇艳欲滴,琼鼻秀气挺直。
她身上的淡淡幽香和着马车里的熏香化作了另一种更加迷人的香气钻进了他的鼻腔里,然后进入身体,融入五脏六腑。
他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呼吸。
“王爷,不如以后咱们当个合法的炮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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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宁王殿下和阿南在一起随时要接受来自心脏和三观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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