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忽然的吐血晕倒,一时间让所有本该平静下来的人们,重新变的慌乱不堪,让本来该安静的诊室也突然噪杂。
相比起白槿兮,程然的安慰更让医院上下惊心。
“程董程董……!”
一群人把程然抬上另一张病床,徐大夫立即戴上口罩与手套说道:“准备监测仪。”
“准备抽取血样。”
“听诊器!”
“检查是否有室颤!”
“检查……”
院长与主任根本帮不上忙,他俩站在人群中不时还被人推一下。
“哎呦闪开,别碍事……呃,院长对……对不起我我我没看清是您。”
一时间,这俩人仿佛成了这个诊室最多余的存在。
院长与主任很尴尬,俩人互视了一眼,然后把目光都投向李婧竹。
“哼!”李婧竹意识到后,把头往一边一别,傲娇的冷哼了一声。
“……”院长一脸黑线。
不久后,徐大夫摘下口罩神情严肃的来到院长面前说:“跟他妻子的病很相似。”
“血液问题?”院长惊讶道。
徐大夫表情沉重的点了点头。
在白槿兮第一次因为晕倒被送过来时,医院就进行了联合会诊,当时的检查结果震惊了这家医院。
白槿兮的血液中含有不明物质,他们也实验了很多次,不管用什么药物都不能把这些物质与她的血液分离。
虽然这种物质不能立即致命,但可以不断的侵蚀人体各项机能,时间久了,自然会有生命危险。
辛棠医院许多医疗设备都是锦东集团的资助的,所以,程然得了这种病,医院是最不想看到的,这等于掐断了他们的财路。
几人把目光投向李婧竹。
此刻的李婧竹,显然成了最耀眼的那个,就仿佛这里忽然变成了一个大舞台,所有的聚光灯都打在了李婧竹身上,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凝聚在她身上,等待着她站出来大展拳脚。
院长虽然不愿意虽然觉得很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对李婧竹讪笑道:“那个……这位女……女神医,我刚才说的话算数,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医院的……”
“打住!”
谁知,这时李婧竹竟会突然打断院长的话。
“我对成为你们医院的医生,或者是只会溜须拍马的主任,一点兴趣都没有。”她说。
这话,让那名主任羞得满面通红。字更¥新/速¥度最駃=0
院长的表情也连连变幻:“可是刚才……”
“刚才啊,”李婧竹笑道:“刚才是赌气的话,说真的,我讨厌你。”
“呃……”院长自知理亏,是他们先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家的,也不经过考证就先对李婧竹盖棺定论。
“可是李医生,咱们都是大夫。”徐大夫也跟着劝解。
李婧竹扁了扁嘴:“谁说大夫就不能有自己的小脾气?”
“……”徐大夫。
随后李婧竹叹道:“行了,看你人不错,我跟你说实话吧。”
“这位美女身体里的残毒我也只能控制,不能根除,刚才只是刺激她各项器脏重新通络罢了,所以,这个男的……很抱歉,我也治不了。”
听到李婧竹这样说,几人面面相觑。
不过……
李婧竹仔细端详着程然,摇了摇头:“行吧,我就勉为其难的试一试。”
“有办法?”徐大夫高兴的问。
李婧竹摇头:“没有,我只是说试试把他唤醒。”
这时候,李婧竹其实是动了恻隐之心的。
因为……
李婧竹听她妈讲过,李婧竹生下来就被查出有溶血症,而她又是罕见的hr阴性血,也就是俗称的熊猫血。
当时情况十分危急。
李婧竹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等待稀有的血液来进行换血。
当时李婧竹一家人都很伤心难过,尤其每天看着多达两张八开纸页的用药清单,想着幼小的孩子这是得遭受多大的罪啊,李婧竹的妈妈就哭的死去活来。
而这时候,李婧竹的爸爸却十分镇定从容的安排了所有的事情,他看不出一丝的伤心。
李婧竹的妈妈当时还埋怨她爸呢,说他冷血心肠,质问,难道女儿不是你亲生的?
一个月的时间,还是幼儿的李婧竹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医生告诉她妈,已经没事了的时候。
一家子都高兴的不行不行的,这时,李婧竹她爸却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啪啪往地上砸。
李婧竹她妈那时候才明白,不是她男人铁石心肠,自己的孩子谁能不心疼?
这只是一个身为成熟男人应该具备的担当,她妈说,如果那时候她爸跟着他们一起哭,那这一家子就真乱了套,主心骨也就没了。
李婧竹一直不是很理解这份担当的含义,直到看见程然。
程然中了跟他老婆一样的毒,情绪波动会导致昏厥,然而,她老婆面临生死危机的时候,他竟然生生扛住了不可抵抗的昏厥,硬生生的等到一个老婆脱离危险的消息。
这才最终因为难以想象的克制,带来的负面性,而喷血晕倒。
“我没能力把你的毒根除,但我可以尽最大努力帮你控制。”李婧竹对昏迷的程然说。
……
……
程然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就像发了一场高烧,身上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徐大夫,然后就急切的问:“我老婆怎么样了?”
徐大夫震惊了,他问:“为什么你不先问问你自己怎么会晕倒?”
见到徐大夫不像是一副紧张的样子,程然心里的石头就落了地。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
“你们中的是一样的毒。”徐大夫说。
程然没有否认,他交代徐大夫:“给你的那个瓷瓶,里面的药丸很有可能就是解药,你抓紧时间帮我检验。”
徐大夫很不解:“如果是解药为什么只有一颗?”
程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给我老婆做急救的那个妹子呢?”
“妹子?”徐大夫愣了,随后想到,现在年轻人都喜欢这么称呼美女,不由的摇头笑了笑说:“走了。”
“没被你们医院录取?”程然皱起眉头。
徐大夫苦笑道:“哪轮的到我们医院录不录取啊,是人家根本看不上我们医院。”
程然很失落。
因为他知道,那个女孩能暂时缓解这种毒药。
徐大夫似乎是看出了程然的心思,微笑着把一张纸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