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大爷目瞪口呆,喉结滚动,嘴唇嗫喏,却愣是没能出一个声儿。
“妈!”
“妈!”
陈家兄弟脸色微变,急忙跑过去,然后就看到他们老妈已经从河里爬上来了,边上来边骂骂咧咧着,声音洪亮,而这时,警车的声音传来,跟着就有两名警察下车,一名年纪大点的警察环顾四周,喊道:“谁报警打的电话?还有,这里有人碰瓷,都有哪些人?”
“是我的报警。碰瓷的这母子三人,还有这个老头子。”一个之前围观的青年站出来说道,这青年稚气未脱,戴了副眼镜,看起来应该是名大学生。
他说的老头子,就是那位老大爷。想来这位老大爷的帮腔,被这位正义感十足的青年,给当成一伙的了。
这青年犹豫了下,接着说道:“就是刚才还有人动手打人了,都把人给扔下河了。”
“是谁?”
“是我。”文耀谈主动出声道。
“你?”警察惊愕得看了眼文耀谈,然后一挥手,道:“你们三个,还有你,都一起来趟派出所。”
文耀谈很淡定的走上警车,然后就看到宫清婉跟了上来。
“你是谁?上来干嘛?”负责开车的年轻警察愣了一下,对于宫清婉的容貌感到惊艳,但出于职责,还是问了一声,说完了又补充道:“这是警车,不是出租车,如果你第一天来咱们临济市,迷路了的话,我可以帮你。”
“我是他女朋友。”宫清婉指了指文耀谈。
年轻警察当即就脸黑了,好一会儿才道:“嫌疑人家属,请自行打车。”
宫清婉“唔”了一声,就瞪大眼看这个年轻警察,文耀谈好笑的拉了她一下,然后用手机叫了辆出租车。
“我先去,你等会儿过来。”
“知道了。”宫清婉这才不情不愿的下车。
……
“名字。”
“文耀谈。”
“为什么打人?”
“这一家三口碰瓷讹诈。”
“打人是不对的,遇到这种事情,第一时间保证自身安全,然后报警。”负责笔录的女警叮嘱了一番,然后道:“好了,你回去吧!希望这件事不影响你在咱们临济市游玩的兴致。对了,这几天还请不要离开临济市,因为可能后来还要叫你来做个证人什么的。”
“他们的敲诈勒索和造假,算是两罪并罚?”文耀谈点了点头。
“之前所里早就想整顿一番了,这次正好杀鸡儆猴。以往呢,那些被敲诈的人都选择忍气吞声,这让我们没有证据,只能放任他们。”
文耀谈笑了笑,他对政府还是非常信任,若非如此,也不会心甘情愿来派出所了。
他起身,随即走了出去,就看到他爸妈和他的清婉姐都在,他一出门就很关心得围上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文芹沉率先为这事做了基调,免得萧鹃又是一大通唠叨。
萧鹃白了自己丈夫一眼,结婚二十多年,她还不知道自己丈夫是什么样的?不过她也不觉得文耀谈这事做错了,男人为自己的女人出头,这是应该的。为别人的女人出头,那是脑残。比如她丈夫先前为了他当年女神那些破事儿。
于是,萧鹃给了自己儿子一个鼓励的眼神,接着道:“做得不错,这个时候就不能怂。不过,还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我师父说我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几个普通人只要赔得起钱,我还是随便打打的。”文耀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那位拳师老师,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而且教授给他的,也不过是拳架子罢了。
武术,分打法和练法。这练法,便是拳架子。如果练得好,那么就是花拳绣腿,再进一步,还可以靠着花拳绣腿圈粉,或者开武馆当饭碗用。
方邵衡教给文耀谈的猴拳,只有练法拳架子。
萧鹃尽管和方邵衡是青梅竹马,但方邵衡的一身镇真功夫,都是逃到国外后练出来的,对方邵衡哪里能清楚,所以对文耀谈的话自然是相信了,而且之前在恶鬼节目出来之前,文耀谈就表现的非常抢眼。
空手砸断拐杖,单手抓起一个中年人。
这些就是非常好的证据。
不过随即,萧鹃就想到了什么,只见她叹了口气,微微摇头道:“小谈,还记得你然然姐吗?”
“然然姐,你是说师父的女儿,她怎么了?”文耀谈想了一下,才记起来是谁,然后他很不理解,他妈这个时候突然提到这个女孩子做什么?
“你然然姐离家出走后失踪了,本来你师父还想托我们找找,但知道我们家破产,人也不在新海市后就……”萧鹃说到这里,直接跳过去,“你还有没有在找人方面很行的朋友?”
“没有。”文耀谈摇了摇头,他哪来这么多朋友,全是他编造出来得罢了。至于钱少少,那是一个意外,两人现在的关系,虽说亲密,但始终徘徊在朋友和恋人之间,有点像是那种炮……咳,炮火朋友。
钱少少每次嚷嚷的“小色胚、小色胚”,但文耀谈分明感觉到,她比自己还兴奋来着。
萧鹃听到文耀谈这么说,却是把他拉到了一边,然后压低了声音,问道:“真没有?像钱少少那样的朋友,你只有一个?”
文耀谈瞄了眼只是觉得奇怪才看过来一眼,然后就不在意的宫清婉,他用力的点了点头:“没有。”
“那次来咱家里那个叫张雪儿的女孩子呢?”
“我连嘴都没亲过。还有,妈,你这话题是不是已经跑偏了?”文耀谈黑着脸道。
“那就算了,反正你师父已经报警了,那个丫头也大了,又是练过武的,听你师父说还考了个张持枪资格证,虽然没枪,但也不是什么弱女子,想来没什么危险,等玩够了气消了就回家了。”萧鹃想了想,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了,像他们这样撞到鬼的,应该是偶然,方然然应该不会出事才对。
“怎么突然离家出走了?这么大了还这么任性?”文耀谈撇撇嘴,没好气道。
他对方然然的印象虽说不坏,但他也不怎么好。
“还不是因为你,其实你和方然然还有个婚约来着。我本来以为姓方的去了国外,这婚约就算了,哪成想他居然还敢回来,并且回来了也没事。然后方邵衡就想让方然然和你先订个婚,结果这孩子就属驴的,跟姓方的一个德行。”
文耀谈嘴角抽了抽,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方然然看他那么不顺眼,任何女孩子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是个死变态,恐怕都受不了。
不过,这是前身的锅。
他不背。
文耀谈转移话题道:“师父当年犯事了?”
“杀了两个人,当年是证据确凿,但你师父后来拿出了有力证据,推翻了当年的证据,应该是他这些年在国外找到的吧!”他妈妈萧鹃不怎么在意的说道。
对他师父当年被当成杀人犯这件事,文耀谈也没往心里去,毕竟他师父都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