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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我要杀人
    二皇子梁月也不甘示弱,大手一抓,直接从须弥戒内掏出一张大网,“罗天大网!给我灭!”
    大网一撒,顷刻间化作无数流光灵气四处冲飞,破坏着周围的法阵。
    远处的谈书墨看到这里,脸色微微一冷,“没想到梁月还有这等专破法阵的法器,看来今日怕是又要让他们活着回去了!”
    说着,谈书墨也不敢多留,趁着法阵没有被彻底摧毁之前他得先离开这了。
    不得不说梁月的罗天大网的确效果拔群,顷刻间将近半法阵都被消磨一空,压力顿时骤减。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根土刺忽然将从梁竹身下破土而出,直指他胸口而去,这一幕谁都没有注意到,即便是梁竹自己在发现的时候也已经晚了,土刺速度极快,眨眼间近在咫尺,眼看着就要刺入梁竹胸口之中。
    “快闪开!”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注意着梁竹的徐不浊忽然一把将他撞开一边,下一瞬间,一声穿刺声响起,鲜血喷飞,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被撞开的梁竹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已经被洞穿了胸膛的徐不浊。
    鲜血顺着土刺顺流而下,染红了一大片土地。
    “不!”
    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响彻整个望月山脉内部,梁竹发了疯一般的轰碎那根土刺,一把将徐不浊抱在怀里,嘴里喊着,“魏公子,魏公子,魏渊,快来,快来救救她救救她!”
    不消片刻,所有的阵法都被罗天大网尽数抹去,魏渊这才得空赶来,看了一眼躺在梁竹怀里的徐不浊,一脸震惊。
    徐不浊口吐鲜血,颤抖着手虚空的抬着,眼神盯着梁竹,似乎还没有看够这张脸,又似乎想说什么话,可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来,她的整个胸膛都被洞穿了,血液止不住的流,早已没有医治的可能。
    梁竹死死的按住她胸口上的那个窟窿却怎么也制止不了鲜血涌出。
    没多久,徐不浊虚抬着的手无力落下,一切生机黯然失色,徐不浊,死了。
    魏渊拍了拍梁竹的肩膀,“三殿下,节哀!”
    节哀二字一出,梁竹全身猛地一震,心如死灰一般,坐在地上,抱着还温热的尸体,目光呆滞,渐渐暗淡无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到底是谁干的?”
    严倾君眉头紧锁,低吼着开口。
    梁月脸色阴沉似水,“这还有猜,除了太子,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这么说着,梁月冷哼一声,“好,既然他想玩儿大的,那我便奉陪到底,这场夺嫡之战早就应该搬到台面上来了。”
    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大吼了几声之后,梁月才看向背对着他,一直抱着徐不浊不松手的梁竹,“三弟不要伤心,不过一个女子而已,日后这样的女子二哥送你一百个。”
    听到这话,梁竹的背影似乎微微一颤,随后忽然抬头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那还真是多谢二哥了。”
    “不用谢,我们还是赶紧收拾一下离开这个鬼地方吧,我已经忍不住要回去找他算账了!”
    除了魏渊以外,谁都没有发现,这个时候的梁竹两道鲜红血液字眼眶之中流出,脸上的微笑杀气腾腾。
    “二哥先回吧,我还有事儿要处理一下。”
    “好,那你小心,二哥先走了。”
    梁月已经等不及要回去与太子较量了,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可以放手一搏的时候,他又怎么可能忍得了。
    魏渊没有走,他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梁竹抱着自己心爱女人的尸体,坐在地上。
    人的崩溃是悄无声息的,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内心却是一片狼藉,满地灰烬。
    虽然梁竹此刻脸上带着笑,却怎么看怎么悲伤,徐不浊的阵毒好不容易有了好转的迹象,梁竹也终于有了盼头,可就在今日,在这个他们初识之地,把一切都葬送了。
    他轻轻放下徐不浊,开始徒手在地上挖了起来,严倾君想上去帮忙却被魏渊给拦了下来,“让他自己来,这是他现如今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了。”
    梁竹面带微笑,流着血泪,一寸一寸的刨土,整整两个时辰过后,一座坟堆立在了那里。
    等他为徐不浊立好墓碑,其上书写爱妻徐不浊之墓后,脸上的笑容这才缓缓收敛,剩下的只有无边无际的杀念。
    “魏公子,可否帮我一个忙?”
    梁竹忽然开口淡淡的问到。
    “说。”
    “我要杀人,我要他们全都得不到他们想要得到的!”
    一边说着,梁竹缓缓站起身子,转头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泪,“我要夺嫡,把他们全都杀光!”
    魏渊眼神微微一亮,思索了一翻,这才微微点了点头,“这个忙我可以帮你,但是要付出的代价不小,等你回去洗漱一番,理清楚自己的情绪之后再来找我吧。”
    说着,魏渊转身带着严倾君向着山脉之外走去。
    山脉腹地之中,只留下梁竹一个人立在那个坟堆之前,事儿发笑时而痛哭。
    “不浊,你在这等着我,我去替你报仇!”
    最后,梁竹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转身捡起徐不浊的剑,满怀杀心的离开了山脉。
    谈书墨怎么也不可能想到,他这一次自作聪明的暗杀,却彻底的激怒了一同真正的猛虎,凶虎从梦中醒来的那一刻,森林里的一切动物都会瑟瑟发抖。
    在徐不浊死去的那一瞬间,梁竹的一切都没了,此时的他已经别无他求,王位,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报仇,唯一要做的事情也是报仇,无论仇人是谁,都难逃一死。
    与此同时,回到了国子监的魏渊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中还装有两枚丹药的玉佩置于桌上,沉思了起来。
    以梁竹的心智和他背后连魏渊都不清楚的力量,他若想夺嫡恐怕太子和二皇子加起来都未必是他的对手,而梁竹若能坐上浩国帝王之位,对于魏渊来说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儿。
    最起码,他若能助梁竹登基,日后在浩国的话语权必定非比寻常,这也对他日后抵御魔族入侵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