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病房的门又被人推开了!
和之前的黄鹤一样,一点没有礼貌。
定睛一看,推开门的是一个穿着寸黑色无袖t恤的男子,光头,鹰眼,身材不显健壮,但是那个爆发力绝对要在之前黄鹤带来的两个打手要强。
在光头男子的身后,站着一对夫妇,因为保养不错看起来只有三、四十岁。男的气场不弱,女的身上透着一股贵族气质。
这两人林天认识,他在资料上看过,是黄鹤的父母,黄淼和汪巧。
他两的身边还另外跟着一女二男,加上之前推门的光头,一共六个人。
“爸、妈,救我……”黄鹤颤着音喊道。
刚才的他被林天逼到了绝境,吓得失禁,心中想的都是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父母的到来,对于黄鹤来说就是一道温暖的曙光!他忽然觉得委屈,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会儿的黄鹤哭得却像个女人。
“打了小王八,来了老王八。”林天眯着眼笑道。既然双方有解不开的仇,那根本没有必要给他们留面子。说王八,还算是好听了,千年王八万年龟嘛。
汪巧像是没有听见林天的嘲讽,她生为母亲,第一时间看见的就是自己的儿子!
轮椅倒翻了,儿子躺在地上,还被人踩着胸口!
见到这一幕,这几天以泪洗面的汪巧又哭了出来。她抓狂的就要扑上去。
汪巧只是一个妇人,在员工和媒体面前,她都能游刃有余笑着面对。可此刻她只有一个身份,母亲!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汪巧的表情很夸张,像是要食肉吸血,再把林天挫骨扬灰。
只不过她的武器也只是前几天刚刚做过的美甲,如果对方是小姑娘,或许还能抓的对方脸花,可惜……对方是一个金丹初期的高手。就算拿着手枪也不一定有胜算。
汪巧张牙舞爪的冲上来时,之前推开门的光头男子也跟了上来。他除了救黄少爷外,还要保护汪巧!
林天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君子,但也不是小人。汪巧只是一个爱子心切的母亲,并不会太难为她。
所以当汪巧冲到面前的时候,林天站在原地,仅仅是用手背在她肩头掸了一下,灵气瞬间就把她又推了回去。
眼看汪巧一路后退,快要摔倒的时候,站在黄淼身旁的年轻女子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
与此同时,之前跟着汪巧的那个光头男子,也已经出拳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这个光头不是修炼者,不过会一些拳法,刚劲霸道;大开大合;角度刁钻,杀伤力极强!
当然,这些在林天面前都不值一提。
在他的拳头离自己的胸膛只有十公分的时候,林天用手掌接住了,灵气运转,一转再一拉。那光头的手被林天扭了一圈,骨骼断裂,发出一声深入骨髓的惨叫声。最后又被林天向丢垃圾的丢到了一旁。
无论是黄淼还是他身边的那二男一女,皆是满眼震惊!
这光头的武力值有多高,他们心里都清楚的很。居然被给秒了!对方除了一只手臂,身体纹丝未动!
这家伙得有多恐怖?!
他们预估不出来,只是不想再上去送死了。
汪巧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她的眼里只有儿子,张牙舞爪的还要和林天拼命,只是被那女子拦住,根本挣脱不开。
“黄先生,我已经把刚才的过程都录了下来。”有人在黄淼耳边说道。
“知道了。”黄淼淡淡的说道。
黄淼不是黄鹤,他不会被仇恨冲昏头脑。在任何时候,站在法律的这一边,几乎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林天可是一个名人,一个声望极高的优质青年,广受大众喜爱。要是刚才那则视频发出去,不用自己出手,社会的舆论就能弄死他!
黄淼向前走去,他望了一眼被林天踩在脚下的儿子。
“爸,救我……咳咳……”黄鹤虚弱的说完,又忍不住喉咙发痛,咳出了两口血。
黄淼直视着林天的眼睛,眼中燃烧着怒意,声音冷冷的说道:“林天,刚刚的一切都被拍了下来。如果你这个时候把我儿子放了,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不放。”
林天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说道,踩在黄鹤胸口的脚尖又碾了蹍,就好像碾烟头那般。
黄鹤身上的伤口感受到压迫,牵动着黄鹤身上的每一根神经,又让他发出了刺耳的惨叫声。
本就神经脆弱的汪巧怎么受得了儿子这么受苦?哭着哭着,汪巧哭晕了过去,身体瘫软在那个女子身上。
“黄先生,汪女士哭晕过去了。”那女子说道。
“带她去看医生。”黄淼冷冷的说道。
“是。”
黄淼看着林天,双手握成了拳头。他想要捶爆林天的脑壳,但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个实力!
“你知道这则视频传播到网上,会是什么后果么?”
林天一耸肩,“知道啊,你发吧。”
“……”
什么叫你发吧?
黄淼还有一大堆说辞,突然被林天这么不按套路出牌,堵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就这么不重视自己的声誉!这么无视大众的舆论压力么?!
林天说道:“就算你儿子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他。买凶杀人啊,依法来判,需要几年?”
“你血口喷人!”
“是吗?”林天呵呵一笑,“你觉得我有必要会跟你无的放矢么?”
“你有证据么?!”黄淼开始喘粗气,不是累的,是气的。
“当然……没有。”
“你!”黄淼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猴子,被耍的团团转。
林天又是一笑,“我手上是没有,不过我朋友手上有,比如和那个货车司机的说话录音,再比如他的指正。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朋友挺不喜欢陆文轩那个物流公司的,所以他派人去转了一圈,你猜猜在里面发现了什么?”
林天越说,黄淼的脸色越苍白。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想救儿子却打不过对方。他想要用把柄逼对方就范,谁知自己手上的把柄和对方一比较,更像是一个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