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鹤没有亲手杀过人,但是他买过凶手,致使别人动过手。不过是几个不起眼的草根而已。在他眼里,就跟蚂蚁一样,碾死就是了。
陆文轩不一样啊!他不是草根,甚至手下还有一批人,论玩阴的,他在黄鹤的走狗里,是最会玩的。
林天怎么敢,在这里杀人?
他难道不知道杀人的后果么?和一条狗鱼死网破,值得么?
黄鹤已经全然忘了,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张芽儿的小命。
有的人就是这么眼高于顶,自命不凡,把自己当作人上人,其他人的命一点都不值钱。
“你看仔细了!真的死了?”黄鹤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律师重复一遍。
律师脸色微白,又探了一次陆文轩的鼻息,依旧点着头说:“死、死了。”
“……”
林天呵呵一笑,说道:“我刚刚用膝盖踢他胸口的时候,他就已经受了很重的内伤。之后的一个过肩摔只是想让他两三个月起不了床而已,没想到这家伙这么逊,这样就死了。没意思。”
“……”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穷的,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黄鹤是真的怕了。
他脸色煞白的说道:“走,快走!”
这家伙敢当众杀人,这里一刻都不能停了!
那两打手被林天一招秒了,现在四肢都没有什么力气,而那两个律师根本谈不上什么战斗力。
继续待在这里,就等于砧板上的鱼肉。
“是。”黄鹤身边的律师走到了轮椅身后,用手推着他。另一个律师连忙大步冲了过来,加上那两个保镖,五人就要就要往外走去。
“这就想走了。”林天嘴角冷笑。
接着,林天微微弯着腰,双腿小腿肌肉紧绷,力量爆发之后,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冲了上去。
两个打手走在黄鹤的背后,时时刻刻警惕的小心着林天。见他冲过来,两人同时也绷紧了身上每一根神经。
只是这一次依旧没有看清林天是怎么冲过来的,他就好像是一个没有脚的幽灵,速度快的只能看见残影,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家伙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随时都能要了自己的命!
两个打手再一次吓出了冷汗,这家伙不会变异过吧?
林天双手运气,随手将那两个律师给推到了一边,然后自己的手搭在了黄鹤轮椅的手把上。
黄鹤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他脸色煞白的转过头,看到林天脸上的微笑时,裤子竟然湿了一片……
虽然黄鹤被张芽儿给阉了,但人有三急嘛。之前还没有什么尿意,现在被这么一吓,黄鹤当场失禁了。
林天当场就笑了,“哟,这就吓尿了?这被切了就是不一样啊。”
黄鹤的裤子湿的更大片了,顺着轮椅还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
可这些黄鹤已经顾不得了,他瞳孔收缩的看着林天的脸,声音微颤的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林天一挑眉毛,“呵呵,你说我都杀了一个人了。还会在乎杀第二个么?”
“你放过我,你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黄鹤语速极快的说道。
林天又乐了,“那你能给我多少钱?”
“两百万?”
“黄大少的命原来这么不值钱啊。”
看了一眼林天的脸色,他又改口道:“五百万……一千万……”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林天却已经不给了他这个机会。双手在轮椅的推手上重重一压,轮椅顿时又倒翻了过来,黄鹤再一次背部着地,摔了个七荤八素。
身子重重砸在地上,连同后脑勺也磕了一下。
全身疼的像是要炸裂了一般。
躺在地上,黄鹤的一双眼睛透过纱布的缝隙仰视着林天,眼神有些失焦,像是傻了一般。
嘭!
林天又是重重的一脚,踩在黄鹤的胸口。
“噗~”
黄鹤一口血吐了出来,之后呼吸的时候就如一个破旧拉风箱,呼哧呼哧,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时不时还翻个白眼,差点就疼晕过去。
“疼吗?”
黄鹤没有回答,他话都快说不上来了。
嘭!
林天又是重重一脚,踢在他的肋骨上。
“老子问你话呢!”
黄鹤被踢了一脚,身子像是尸体一般,动弹了几下,嘴巴里咿咿呀呀发出声音:“疼……”
“疼?你丫还好意思说疼?!”
林天胸中怒气上涌,踩着他的胸口,沉沉一压。
“啊~”
如杀猪般的尖叫声响起,那声音听得站在一旁不敢过来的两个律师都轻轻皱眉,声音太尖锐了。
林天的双眼攀上血丝,满脸杀气的看着黄鹤,呸了一声说道:“你居然还好意思说疼。老子的兄弟现在还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你要负全责,知道吗?!”
黄鹤呵呵一笑,双眼看着林天,惧意已经不是那么浓了。他视死如归的说道:“你……你有本事杀了我啊!”
他声音虚弱,那断断续续的声调,真如一个将死之人。
“杀了你?那也太便宜你了吧?”林天冷笑着说:“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么?咱们在医院打了一架,然后你忽然地就四肢无力了。”
黄鹤重重哼了一声,不语。
林天继续冷笑:“虽然之后在校医室,医生说你的身体没什么事儿,可实际上往后几天,你每天身上都会间歇性的四肢无力,有的还是还会伴随疼痛感,就算是全华夏最好的医生都束手无策,对吗?”
“是你干的?!”
黄鹤的瞳孔又有了变化,他满眼恨意的说道:“老子早该想到是你!”
“想到又怎么样?你能对我做什么?还是老一套的买凶杀人么?车祸?还是高空抛物?亦或是其它?我告诉你,那些对我一点用都没有,只会让你死的更惨!”
黄鹤对此话嗤之以鼻,他心里暗暗发誓,只要今天这坎儿迈过去了。以后一定不死不休!他能一次又一次的躲过去?
此时的黄鹤,已经无视了法律,他对林天的仇恨值高过了李天才,高过了张芽儿。那是一种融入骨髓的仇恨!